两人的关系也慢慢变得熟络起来。
第二天,黑瞎子他们没有回来的消息,第三天依然没有,当柳吟秋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不安占据了全身。
黎簇不停的安稳她,给她讲笑话,告诉柳吟秋,他是怎么被黑瞎子戏弄和欺负,又是如何被黑瞎子连拉带拽的拯救的,他没想过黑瞎子那样的人,会对一个女孩子情有独钟,总觉得像他们那种人,谁都看不上眼。
不管黎簇之前让柳吟秋有多不爽,到了这会儿也都释然了,有个帅气的弟弟陪着打发时间,柳吟秋的焦虑逐渐得到了缓解,两人互相敞开心扉,述说着有关自己,和身边的事。
“你能不能做我的干姐姐啊?”黎簇吃着柳吟秋做的鱼香肉丝盖饭,突然问。
“不行。”柳吟秋拒绝得相当干脆,“你都20了,太大只,我认你做弟弟有暧昧嫌疑。”
“怎么会啊,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黎簇一本正经地道。
“这个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难道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会希望她在外面认个成年弟弟吗。”柳吟秋看了一眼手机,依然没有黑瞎子的信息。
“那要是黑爷同意了呢?”黎簇说,他对柳吟秋眨了眨眼,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在北京我没别的亲人了,你和黑爷都照顾过我,我想认个亲戚。”
“行啊,你要把他那关过了,我就认你。”柳吟秋撑着脸道,她也希望黑瞎子此行平安而回,然后跟自己在认不认黎簇这件事上掰头一阵。
黎簇嚼着饭,说:“姐姐,我当时那样对你,你不讨厌我吗?”
柳吟秋笑意难藏:“可是,你叫我姐姐耶。”
黎簇一愣,随即借坡下驴,嬉皮笑脸地说:“既然我叫你姐姐,那姐姐能不能借我点儿钱?”
柳吟秋瞬间就垮了脸:“搞半天你想借钱啊。”
“我盘口被你家夫君给捣了,不得需要资金周转啊,等我赚了钱,回头还你。”黎簇道,“而且,那痔疮药我是免费提供的,收它我可是花了五万。”
柳吟秋啼笑皆非:“什么痔疮膏要这么贵啊,用了屁股能开花吗?”
黎簇笑起来:“痔疮只是它药效的一部分,不然为什么我那药惊动了南瞎北哑两大传奇。”
柳吟秋点开黎簇的微信头像,给他转了5000块,“先拿去买吃买喝,等你过了老齐那关,剩下的再补上。”
黎簇嘿嘿一笑,飞快点了收款:“谢谢姐,以后姐姐可得罩着弟弟啊。”
“看你表现吧。”柳吟秋道。
就这样,她和黎簇,还有张日山,在客栈相安无事地足足待了10天,柳吟秋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了,想着要不干脆让黎簇带着自己去走那条,他们走过的路。
就在第11天的早上,柳吟秋站在客栈的走廊,看到了熟悉的人影,去的时候五个人,回来的时候也是五个,她惊喜地叫着黎簇,少年还在厕所解决膀胱问题,拉链都没拉好就被柳吟秋给拽出来了。
张起灵和张海客浑身是血,他们的脸色比去时还要惨白,黑瞎子在他们两人中间,嘴角是笑着的,但人却没有了意识,被他们左右架着勉强前行。张海楼和吴邪互相搀扶着,柳吟秋很快注意到了他们衣服上的破洞,以及满身的伤口。
喜悦之情瞬间降到谷底,这些人有多厉害,柳吟秋是清楚的,可是就连他们都负伤而归,柳吟秋实在不敢想象这一路有多凶险,她突然理解黑瞎子为什么那么反对自己跟随了。
“球儿。”张海楼对柳吟秋说,“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柳吟秋脑子嗡了一下。
黑瞎子死了吗?
不可能的,他都活了100多岁了,怎么可能呢。
“他还活着。”张海楼道,“只是,有些不一样了,瞎子失去了四感。”
柳吟秋迷茫地看着他。
什么四感,四感是什么意思?
张海楼解释:“他现在看不到,听不见,闻不出,说不了,瞎子为了救吴邪,走进了一个不该进的地方,他从里面出来后,就只剩下了触觉。”
柳吟秋愣在原地,连张起灵他们扶着昏迷的黑瞎子从身边走过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黎簇拉着她跟了上去。
柳吟秋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或者该做什么,因为她连张海楼刚刚那番话都没有明白。
所有人都有伤在身,他们此刻不愿意讲话。
柳吟秋被强行带离了黑瞎子的范围,她的情绪有些激动,黎簇的安稳起不了作用,他望着张日山,后者想要对柳吟秋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黑瞎子像是死了,呼吸相当微弱,脸白如纸,墨镜全碎了,身上到处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好在这次没有虫子进入他体内产卵,但那些伤势,都是被虫弄出来的。
几个小时后,张海楼总算愿意放柳吟秋进去见黑瞎子了,他忍着自己的伤,先为黑瞎子做了处理。
他对柳吟秋说:“瞎子现在非常危险,失去所有感觉的人只能依靠本能行事,他不会知道靠近自己的是谁。一路上,瞎子都很警惕,也很狂躁,可能是在里面遇到了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只要有人接近他,他就会反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