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肩膀憋笑。她挠挠头,连忙扶着对方手臂,试图将其拉起来,可对方那身高体重不是白长的,喻庭就算是憋红脸除冬也分毫不动。
“不至于不至于,你先起来,我受不得这么大的礼。”
除冬不听,又附身一拜,眼眶泛红,“我老母亲寿终正寝了,唯一的妹妹也因为辛家人死掉,如今我独身一人,您要是不嫌弃,作为报答,就让我跟着您当牛做马。”
喻庭心中怒喊,这都什么世纪了,怎么还来这一套啊!整得她搞来多大功德一样,实在是心中有愧,“别别别,真不至于,就随手一救的事情,本来我们也有事情想要问你。”
“放心好了恩人,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好好……”喻庭招架不住他如此热情,好不容易把人劝住别搞什么当牛做马的路数,脑袋上那根筋终于不再狂跳。
这条马路略微偏僻,他们等了十几分钟,才勉强等来一大货车,和司机一番交涉后,他们搭乘了过路便车。
司机是个很热心的大叔,一路上很善谈,他们聊天聊得天南海北,喻庭从大叔口中得知,这条马路虽位于郊区,但路线直通市区等繁华地段,可平时很少会有车来这边,全因为当地流传的灵异事件。
湘西本身的民俗特色很浓厚,四周又有大山包围,人们大多居住在山岭河谷之间,因此不论从哪方面湘西都自带着一层神秘色彩。
司机说,挨近这条马路,也就是冬城市中心前不久新开了商业广场,可开业还没满一周,就接连不断发生祸事。
先是有人莫名其妙说自己被人推、被人恶意关在卫生间,再到有人从楼梯上骨碌骨碌摔下来,再到死亡事件的发生。
当意外在一定时间段内集合到一起时,就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了。更别提事件当事人都宣称听到有奇异声响,晚上走得迟点时一抬头,甚至还能看到有长条条的人影在头顶一晃一晃的。
喻庭脑子里不自觉展现那个场景,瞬间让她想起之前半夜被那只长头发鬼刷脸的时刻,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恶寒陡升。
“没请人去看看吗?可能风水有问题。”喻庭说。
司机透过前视镜看了一眼,回道:“请了,但是那几位天师都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也就贴了几张黄符,可是后来不管用啊,该出事还是出事。”
喻庭腹诽,这怕不是请的江湖骗子。
宋千秋见她表情,问道:“你想去吗?”
“我?嗯……之后也没什么事,那就去看看吧。”正好京阙也需要大补,万一那地方盘踞着一头恶鬼,就当是给京阙一顿山珍海味了。
司机一听,当即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劝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可别不把生命当回事啊,好奇是好事,但是好奇心过重就不行了,听大叔一句劝,咱听听就算了,可千万别去那边。”
宋千秋笑了一声,说道:“您放心,我们对那一方面有所研究,不会出事的。”
“诶你们……”劝人劝不动,司机大叔摇摇头,只得多说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并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顿,下车前,喻庭还顺便给了他一张平安符。
他们下车的点位距离商业广场不算很远,走了一段路后远远就瞧见了商业广场的外观,肉眼来看修得很气派。
反倒是一直安静的除冬,皱着鼻子和眉毛,开口说道:“好重的阴气,而且数量还很多。”
“你能看出来?”宋千秋与他肩并肩,眼神打量着这个黑皮壮汉,“之前我就很想问了,你灵缘天赋是不是特别高,甚至可以看清一个人内部的灵缘大小和深浅?否则我无法想通你怎么能那么精准地找人和锻造武器。”
除冬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黑黝黝的面皮上难得带了点红,他挠挠头,小声道:“是的,我能看清人或物的灵缘深浅,但是疲惫的时候会看不准。”
宋千秋了悟地点点头,喻庭插话道:“那你看看我的灵缘怎么样?”
除冬呃了好几声,一副想说实话但是害怕打击人自尊心的窘迫模样,为难地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还得是喻庭多次保证没关系,他才诚恳说道:“您的灵缘……呃,虽然小而浅,但从某种方面来讲很特别。”
喻庭:“……”当她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