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能因为对方单纯老实又有礼貌且真挚的态度而被骗!
-
恰好是清明节,又处于人鬼交杂的鬼市,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喻庭回到旅店后准备好了一切道具,同时让宋千秋在旁坐镇,防止发生不可控的意外。
只是余光下意识瞥到窗外时,喻庭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是那种恶寒感如影随形,仿佛有人在暗地里监视他们。
喻庭同宋千秋说了这事,对方解阵探查了一遍,果真察觉到有东西埋伏着,可进行仪式的好时机很难得,他们不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反悔,因此只好将那鬼市小摊上用来隐匿踪迹的小黑石头摆到窗台前,粗略做个屏障。
她依着除冬给的方式转圈、供香火、点烛,念叨那些咒语,甚至掐诀,不仅白骨指头没变化没动静,连平时动不动就出现爱蹭蹭的鬼手也没有任何踪影,整体平静异常。
说起来自从喻庭来了鬼市之后,那鬼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空间内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听得到,喻庭无声看着宋千秋,宋千秋也满脸疑惑地回望着她,他正要开口说话,空气波动陡然变换。
这在普通人看来,类似于微风拂面,而对于宋千秋这种开了天眼灵缘高强的人而言,那就是有东西出现在了空气之下。
果不其然,不多时,他就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空气宛如被怪物撕开一道口子,有东西从里面冒出来。
起初只是个模糊的、如棉絮的一团,随着时间推移和喻庭不间断地念叨,面前一团逐渐长成了人形。
他背对着宋千秋,因此喻庭得以将其面容完全看清,那赫然就是京阙的脸,对方呆愣愣的,仿若刚出生的婴孩般不知天地,她轻声喊着京阙的名字,试图上前拉进距离。
宋千秋在背后急得要命,他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拿着桃木剑,只等着对方行为不轨时冲上去将其制服。
“京阙?听得到我吗?”
京阙抬起眼,眸子冷然,一瞬间喻庭觉得他很陌生,心里乱糟糟的,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失败了,面前的只是个披着京阙的脸的恶鬼。
可紧接着,京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对方微微歪头,就像是在撒娇一般,把头抵在喻庭脖颈,嘟囔了一句:“好香。”
宋千秋警戒心拉满,就要冲上去时,喻庭抬手制止他,无声说道:没关系,还在预料范围内。
京阙把喻庭整个抱在怀里,嘴里不断喃喃着她听不懂的话,他抱得很紧,甚至伸出舌头如猫猫一般,舔舐喻庭脖颈微热的皮肉。
喻庭觉得痒,止不住地向后躲,下一秒却感受到了疼痛,疼到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京阙竟然狠狠咬了她一口,她感知到血液流淌而出,对方饿狠了一样吸食着血液,几口下肚,又讨好地轻轻舔。
“你……你给我松口……”
喻庭有气无力地想,这和她想象中的献祭不太一样,她以为的是京阙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她附身或者直接来个灵魂攻击,而不是现在这种物理性质的攻击。
不对,他都直接造成实体损伤了,那所谓的献祭根本就不算成功,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人吸引过来而已。
这个局面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走向,宋千秋无法再听喻庭的话等待下去,他飞速摇铃结了阵印,另一手的桃木剑准确无误地劈到他背部,而后一声轻斥,那抱着喻庭脖子啃的京阙终于舍得松口了。
京阙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宋千秋,最终还是在阵法的压制之下消失在二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宋千秋及时接住往下滑的喻庭,问道:“哪儿不舒服?除了有点晕之外呢?”
“没事……”喻庭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手脚发软眼冒金星,说出口的话也虚弱至极,“可能有点虚,让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宋千秋把人搀扶到床上,拉开急救包,正要给她处理伤口时,却见那本该可怖的血洞早已不见,徒留轻微一点痕迹,完全不用抹药。
“我没事……真的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拗不过喻庭,宋千秋只得嘱咐一番,把自己的铃铛留在床头,但凡发生不可控的危险,只要一摇铃,内置的阵法就会自动开启保护喻庭的安全,尽管是短暂效用,但也足够撑到宋千秋赶来救急。
门扉关上,室内空气沉寂下来,喻庭揉动着头皮,以此缓解不适和疼痛,喻庭头脑晕晕的,百思不得其解京阙为什么会突然咬她一口,毕竟她并不属于灵缘很高的人,对于已经成鬼的京阙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可对方全然就是一副痴迷的样子,仿佛饿狼见到了肉。
没等喻庭想明白,突然有手抓着她的脚踝往下拽,喻庭晕乎乎地试图支起上半身,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不致命,似乎仅仅是为了不让她起身。
紧接着,被窝鼓起来,宛如吹气的皮球,那只手顺着她温热的皮肉一路往上摸,喻庭受不了,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在触及到肚皮时,急忙伸手去挡住。
“你干什么啊?”
喻庭掀开被单,露出京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看了一眼喻庭,继而垂下头,手上动作改为揉捏,间或掐一把,对方的力气很大,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