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更具说服力。
也不知之后会有多少人无眠,想尽办法来找喻庭,或者查证京阙活着的事实。
那群人远去之后,喻庭转头想和宋千秋说什么,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她心里咯噔一声,担心那群人留有后手针对假扮成京阙的宋千秋,现在十分钟时效过去了,恐怕很容易发现不对劲。
喻庭急急忙忙四处寻找,在又一个拐角阴影里隐约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阴影。
“宋千秋?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带走了,你怎么……”
怎么躲在这里?
她后半句话没有说话,因为喻庭感知到一丝不对劲,按理说十分钟已经过去,本该恢复原样的宋千秋怎么身形还是如此像京阙?
包括那双眼睛,像极了她朝思暮想的人。
一个答案盘绕在嘴边,但喻庭迟迟不敢说出口,她紧紧抿着唇,想上前确认、又害怕对方如泡沫消失一般地后退,喻庭罕见地手足无措。
也许是对方等得不耐烦了。
她被拥进一个冰冷冷的怀抱,但是气息却是喻庭魂牵梦绕许久的,喻庭轻声喊:“京阙?”
“嗯。”
是很轻很轻的一声回应,可能是因为这个覆口面具的存在,喻庭这个时候勇气上来了,她试图上手直接揭开对方面具,可他按住了喻庭的手,双眼含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果然还是在做梦。”
喻庭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但京阙的手劲一如既往地大,她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张牙舞爪地锤了京阙一拳,脱离开那个冰冷冷的怀抱,才恶狠狠说道:“你既然不想让我看你,有本事你就别出现啊!”
他像是没有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竟然歪了歪头,哑着嗓子问:“什么、意思?”
“?”喻庭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
这浑身的熟悉气息,就算是过度冰凉了些,喻庭也不会认错人,她有点委屈,嘴巴难过得绷成一条直线,“京阙,别逗我玩了,你离开那么久,我很担心你。”
“京阙?”
他重复这个字音,反问道:“我的名字是京阙?”
“都说了别逗我玩了,失忆这种狗血戏码很有意思吗?”喻庭不管不顾地伸手,在对方呆愣愣思考人生的时候秒速揭开面具,面具之下的脸庞果然是她所熟悉的。
帅脸依旧,只是看起来有点傻,喻庭想,也不怪他,毕竟死因那么凄惨,没有质变成变态已经很好了。她直接上手摸京阙的脸,非常实感,就是冷得和冰柜一样。
“是的,你叫京阙,是……是我的爱人。”
京阙闻言露出古怪的神色,“可是我不记得了,我也不认得你。”
喻庭有那么一瞬间心梗塞住,“没关系,会想起来的,我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你,先离开这边,这里很危险。”
“不行。”说到离开,他表情反倒没那么迷茫,“我没办法离开这里。”
京阙诚恳道:“是你唤我来的,我只是响应你的召唤,但是很抱歉,我没办法离开这边,感谢你的关心。”
“……”喻庭皱着眉,现在的京阙礼貌且疏远到她脑壳疼,她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那……那你知道为什么无法离开这边吗?也许我能帮助你。”
京阙认真思考了几分,道:“感觉,似乎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在阻止我离开。”
喻庭还是觉得京阙在逗她玩,“要不你离开试试?”
京阙沉思几秒,应了她的话,跟着喻庭往旅店的方向走,可惜走了还没七步远,京阙的身形越来越透明,显然喻庭提了个非常糟糕的主意。
她瞪大了眼,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京阙消失,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事的发生,在最终消失之际,无奈地朝她笑了笑,嘴唇张了张,无声说道:“别担心。”
喻庭垂头失落了好久,早知道还不如让他先呆在那,起码短时间内能看得到摸得着,她试图回去那个角落,可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地了。
无论她怎么找,刚才京阙的出现都好似一场黄粱梦。
“喻庭!”
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正是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宋千秋,这回是真的本人了。宋千秋跑过来,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疑惑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喻庭边和他往回走,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宋千秋听完陷入思考,他说:“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拐角后面应该正对着那个箭头指向无法通行的方向,而那个方向应该是地府。”
地府,逝者居住存在的地方,平日里由鬼差负责维持秩序和平衡,而统管整个地府的,是鬼王,只是据说鬼王已经消散了近千年,目前的地府正处于混乱状态,全靠十殿阴司的大鬼们管辖,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京阙会在地府里吗?
“毕竟鬼市是处于人鬼交接之地,那地方如果是地府的话,也是行得通的。”宋千秋说,他问:“你该不会在想怎么进去地府吧?”
喻庭抬起脸,充满了希翼,“那你有办法进去吗?”
“当然有。”
她立马睁圆了眼,抓着宋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