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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人(2 / 3)

听到是郑淙的声音,郑泠连忙让人去给他开门,扬声回应:“没呢,是阿兄吗?快请进。”

金钏打开门,就见到浑身沾雪的郑淙。

她连忙伸手,微微垫脚,为郎君拂去肩头细雪。

郑淙对她莞尔一笑,道了声谢,就跨步入内。

金钏被这笑晃了眼,不由愣了一会儿,见人都进去了,她微微苦笑,合上了门,跟在后边。

女萝沏了一盏热茶奉上,“外头天冷,郎君喝盏热茶驱寒暖暖身子。”

郑淙接过,落坐在火炉边的绣凳上。

女儿家的闺房,就是比他的屋子暖和得多。

郑泠下了地,也坐在他旁边的矮凳上,见到他身上还未换下的官服,问道:“阿兄这是才下值?”

“可不是。”郑淙饮了一口茶,对她道,“年关将近,各路贡物都陆续送来长安,城内安危大意不得,今日实在脱不开身,早上才没去接你,泠娘可不万万要怨我这个兄长。”

郑泠剥了一颗栗子给他:“阿兄说得哪里话,阿兄肩负长安城巡防之责,自当以此为重。与之相比,我回家,算不得什么。”

郑淙自然地接过,喂进嘴里:“妹妹真是识大体,那为兄就放心了。怎样,今日元骕前去接你,一路可还稳妥?”

郑泠告诉他:“挺好的,一路顺遂,未曾出什么差错。”

郑淙让人退下,随后点明白问题:“傻妹妹,我是问你,觉得元骕他人如何?”

郑泠想了想,“六郎是个好人。”

“是个好人……”郑淙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想不明白,“你们女子形容一个男子是个好人,究竟是对这个人怀着一种怎么的看法?”

这句状若自言自语的问题,把郑泠给问住了。

她想了一会儿,回道:“自然是正向的,积极的,带有赏识的。”

说完,她狐疑地看向郑淙,“阿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莫非是有哪个女子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郑淙塞了一把剥了皮的花生喂进郑泠嘴里,堵住她的嘴,“没有的事,别瞎说。仔细教母亲听到了,又该听风便是雨,逮着我追问,催我成亲。”

郑泠嚼了嚼口中喷香的花生仁,眨了眨眼,不懂就问:“男大当婚,阿兄已经及冠,成家立业是人之常情。为何你总是这般抵触大伯母为你说亲?”

大豫男子年满十八便可娶妻,自从郑淙十八岁起,崔氏便开始变着花样给郑淙说亲,可每次都被他以各种原因搞砸了。

至今他早已弱冠,在大豫算是晚婚之龄,身边却还未见得有什么红颜知己,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着急,可却是把崔氏担忧坏了。

因此,崔氏难免经常对着郑泠数落郑淙。

她作为妹妹,且又是闺阁女子,不便拿这事直接去劝说兄长。但今夜话都说到这里了,她索性问个明白,也好知晓他的心结所在,才能告诉大伯母,对症下药。

郑淙瞥了她一眼,捏了捏她吃东西鼓起的脸,“那是因为你能够嫁给想嫁的人,就觉得成亲是件好事。”

脸颊被捏的有点痛,她拍掉他的手:“不然呢?”

“不然……若是为嫁而嫁,为娶而娶,两个毫无感情的人凑在一块,只会是蹉跎一生,害人害己。”郑淙那一双桃花潋滟的眼瞳,难得流露这样落寞的神情,“可这世上,又哪有这么多两情相悦,白头偕老。”

郑泠第一次见到这样失意,伤春悲秋的郑淙。

以她看了这么多话本的经验来看,只觉得阿兄肯定是受了情伤,爱而不得。

她大约猜到了一些可能,遂问道:“阿兄?你怎么了?是被哪个姑娘伤了心?说了出来,我替你分析分析。”

郑淙瞪了她一眼,凉飕飕威胁道:“再胡说八道,我明日就带元骕去平康坊!”

平康坊乃长安城内,花街柳巷的汇集之地,是天下男子心向往之、流连忘返的销魂窟所在。

听到这三个字,郑泠蹭的起身,怒火中烧,跟他叫板:“郑十!你若敢去,我就告诉大伯父!”

她的声音有些大,外间的金钏女萝听到,以为他们起了什么争执,连忙问道:“郡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郑淙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小声点,我分明什么也没做,你别先把我娘给囔囔来了。”

郑泠瞪着他,眼睛一酸,委屈地流泪。

泪水落在郑淙手指上,烫得他立刻松开。

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小妹掉金豆豆,连忙小心翼翼给她擦拭眼泪,低声认错:“好了好了,别哭。是我不对,不该乱开这种玩笑吓唬你。元骕就快是我的妹夫了,我这大舅兄,如何会带他去平康坊,做那对不起你的事。”

郑泠依旧泪流不止,一张脸蛋气得红彤彤的。

见他低头,她讨价还价乘势追问:“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何老是抗拒大伯母给你说亲?”

郑淙摇头苦笑,“我说了你就不哭了?”

她高傲地点头:“嗯!”

郑淙望着她这双哭得水汪汪的杏眼,无奈笑了笑,半真半假:“那就当我是有爱而不得的人吧。”

听见这半真半假的话语,郑泠忘了哭泣。

她一时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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