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不说话,特别频繁地捂自己的脑袋和耳朵,并且特别黏廉君,几乎到了廉君只是上个厕所,他都必须守在门口的地步。
时纬崇看得大皱眉头,十分担心,想让疗养院的心理医生给时进看看。廉君却拒绝了,他知道时进没有生病,时进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静一段时间。
这一静就是一个星期,这期间时进在廉君的照顾下,每天按时睡觉起床,上午在疗养院散步,下午午睡加玩麻将,晚上看看电影,日子过得十分规律悠闲。
廉君尽量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呆在时进的视线范围内,能抱着时进就绝不只是牵手,能靠在一起就绝对不分开坐,表现得比时进更加粘人。他还重新申请了一个游戏账号,买回了那套和时进配套的情侣皮肤,在时进的眼皮子底下,把两人的账号重新绑定了伴侣关系。
绑定成功的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时进笑了,很浅的一个笑。廉君见状眉眼暖化下来,抬臂揽住他的肩膀,侧头亲吻他翘起的嘴角。
这么黏了一个星期后,时进终于稍微有了点精神,他像是终于从某种情绪里走出来了,话慢慢变多,开始主动拉着廉君在疗养院附近转来转去,笑容也慢慢变多。
十天期限到的那天,时进主动离开廉君身边,去疗养院最深处的那栋楼前站了会。
时纬崇安置完徐洁从楼里出来,见到站在外面的时进,愣了愣,连忙靠了过去,看了看四周,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廉君没陪着你吗?”
“他在帮我收拾行李,我之前去小镇上买了太多零碎的东西,行李箱塞不下了,他在想办法精简。”时进不好意思回答,扫一眼他身后的楼,问道,“回B市后,你有什么打算?”
时纬崇收回视线看向他,接触到他恢复神采的眼睛,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回道:“我准备先去我外公家看看,听说他们这两年过得有点辛苦。”
当年徐洁被送到这里来之后,廉君想办法把徐川从监狱里保了出来,这两年徐川没少折腾徐洁的母家,外人捣乱,加失去了瑞行的扶持,徐家现在确实很难过。
时进听得皱眉,忍不住劝道:“大哥,你是为你自己活着的,别再……”
时纬崇突然上前抱住了他。
时进愣住,然后眉头皱得更紧,抬手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说道:“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生活,但是徐家那些人真的……”
“我明白。”时纬崇松开他,脸上的表情是这几年以来难得的轻松和满足,“我不会管他们的,多少能力吃多少的饭,徐家这些年全靠他人的帮扶维持,根基早就不稳,是时候沉淀下来了。我说要去看看,只是作为好久不回去的外孙,去看看年老的外公外婆而已。徐家的生意我不会管,那也不是我该管的事。”
时进闻言放了心,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说道:“其实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什么,那也是你的自由,你想做就去做,别有心理负担,反正……反正你自己好好的就好了,记得别再让那些旁人影响你。”
好好的。
这大概是时纬崇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他有很多家人,那些人有的关心他、有的不关心他,但无一例外,他们每个人都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特别是徐家人……和他的母亲。
他为了那些人付出了一切,结果到最后,居然是这个他曾经伤害得最深的幼弟,只单纯的希望他能好好的,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谢谢。”他忍不住再次道谢,抬手摸上了时进的头。还有对不起。他在心里补充。谢谢你的原谅,对不起过去的亏欠和糊涂。
“谢什么……真是,别摸我的头,走了,快去收拾行李,不然赶不上飞机了。”时进歪头甩开他的手,嫌弃地嘀咕一句,转身示意他快一点。
时纬崇微笑,迈步跟上。
两人边说着边走远,身影被阳光拉长,一路往前,谁都没有再回头看身后的小楼一眼。
……
回到B市后,廉君带着时进回了万普花园。经过两个月的赶工,万普花园……还是有点光秃秃的,而且再次变得冷冷清清——工人们已经全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两人下了出租车,廉君从后备箱里搬下行李箱,带着时进来到别墅区大门口,用门禁卡开了旁边已经修好的小门,牵着他走了进去。
时进特地往门卫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那里大门紧闭,窗户全锁,有点遗憾地收回了视线——看来守场子的张老头也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廉君捕捉到他的视线,还以为他是在看路边光秃秃的土地,解释道:“小区里的大部分设施都弄好了,就只剩绿化还空着。因为是冬天,土地被雪水冻住,变得很硬,不适合做绿化,所以就拖了下来,准备年后开春了再继续。”
时进闻言看了看路边的土地,见确实看上去硬邦邦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家里已经重新布置好了,只剩一些小物件没添置,一会你看看还缺什么,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对了,听说你拿了驾照,我订了一台车给你,前几天已经送来了,就停在车库,一会你看看,不喜欢我们再换。”
时进忍不住侧头朝他看去。
廉君眉眼舒展着,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