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吵完架后,客厅依旧回旋着陈梅的叫骂声。
很烦,路苏然成了最尴尬的那个。她只能在房间里听歌写作业,今天作业出奇的多,还要订正试卷,理解错题,反正怎么繁琐怎么来。
她很烦躁,看着堆积成山的作业,什么把错的抄十遍,抄题目重新做一遍,再用红笔整齐的写出解题思路了。要说这些倒也还行,最主要的是这个科学和数学,难得简直是火星文一样,看不懂。
来自学渣的无声狂怒!
没办法,只能打开手机去求助班上那几个“好人”学霸,求他们把作业答案发在群里,早点抄完早点睡觉。
一般来说,在高中这种紧张的时段里,在班级里很多学生是没有手机,因为他们的家长怕误导孩子,影响孩子学习,甚至有人连手机都没有。
幸亏,陈梅没有那么封建,她从来不没收路苏然和路栩嘉的手机。
在这方面陈梅是比较开放的,因为她说,没有手机不就又回到原始世界了吗?
完成作业后,已经是深夜了。
路苏然刚要关灯睡觉的时候,适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轻轻地叩门声,她本就困倦听到敲门声顿时提神,但转而又想到一般这样敲门的声音应该是路栩嘉,因为陈梅是直接暴力式咚咚两声,然后开门直接进。
“进来。”她望着门口说。
门被轻轻推开,路栩嘉披散着头发走了进来,她长得很白很瘦,光穿一条裙子就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来,此刻她抱着娃娃,脸上带着犹豫想着要不要开口。
看她这副德行,路苏然一早就猜透了。
“你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好了。”
路栩嘉扬起笑容,立马滚到了路苏然床上道:“谢谢姐姐!”
每次都这样,受了委屈就喜欢缠着她睡觉,每次一进门只要看见路栩嘉带着她那娃娃过来那肯定是摸过来和她一起睡觉的。
她手中的娃娃是路苏然送给她的十三岁生日礼物,路栩嘉一直保留着抱着它睡的习惯,看到这个,路苏然心里泛起了柔软的涟漪,没想到她还喜欢抱着它睡觉。
关了灯后,房间内黑漆漆的,两个安静的躺在了一张床上,只有外面附在枝干上的蝉在名叫,本来就热,更加心烦意乱了。
于是随手捞起桌上的空调遥控板就是一摁。
“滴”的一声,空调冷气全然释放了出来,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姐姐。”路栩嘉突然靠近了过来,喷薄地热气让她脖颈有些痒痒的。
“嗯?咋了?”
路栩嘉看着上面的天花板说:“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有喜欢的人吗?”她又问道。
“没有。”路苏然依旧回答道。
路栩嘉说:“那你那边学校环境好不好?”
“一般般,傻逼老师,还有一群小脑没有发育完全的同学。”路苏然突然睁眼道,“你不会想去我那所学校吧?”
“嗯。我想和姐姐一起。”路栩嘉无比真诚说道,“有姐姐保护,我谁都不怕了。”
路苏然笑出了声:“搞的谁欺负你一样。”
话落,身旁人没有出声。
“你为什么要想换学校了呢?”路苏然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被打岔所以就没有问完全,好不容易逮到了能独处的时间,自然是不打算放过。
路栩嘉说:“老师不好,男生恶心,女生势力。”
这三句话瞬间让路苏然了然,她还是深有领悟。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我们美术老师是个色胚,班上有个很漂亮的女生,就是很内向。后来那美术老师就叫那个女生去补画,因为她忘记交作业了,美术老师什么都不听非得罚她交两张把她私自留在美术教室了,然后那个了懂吧?后来这件事情被爆出来,这个老师非得说是这个女学生勾引他的,他又说自己一把年纪经不起折腾,自己家还有妻子老小这么会跟女学生搞在一起。再加上这个老师是高等学府出来的,大家都很信任他,说那个女生美术成绩本来就不好,她肯定是为了成绩这事去勾搭的,将这顶帽子扣死死扣在了女生头上……”
路苏然一听这些八卦顿时来精神了,她翻转个身,眼眸亮晶晶地道:“然后呢?”
“那个女生失身又失清白。”路栩嘉轻叹了一声道,“后来在教学楼三楼一跃而下,摔死了。”
很可怜,如此美好的青春,路苏然只能替那个跳楼的女生感到惋惜。可是作为旁观者最多的就是看个热闹,而永远理解不了当事者的绝望和痛苦。
受害者永远陷入指责和痛苦当中,而加害者倍受鲜花追捧。这应该就是常说:受害者有罪论。
要知道,极个别,没有一个女生愿意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况且,那个老师也是教我们班的,那个美术老师之前总是对我们动手动脚的,现在那个女生死了,他倒是收敛了许多。”路栩嘉说。
路苏然嘲讽道:“你们学校真热闹,还以为知识分子都是本本分分学习的呢,原来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你不应该这么说,姐。”路栩嘉辩驳她的观点说,“学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