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葵从金尊玉贵的世子殿下那儿借到了启动资金十贯钱,她开始计划自己的卖伞大业。
按照小说的设定,一贯钱的购买力相当于软妹币一千元,财神爷出手相当阔绰,姜明葵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施重淞面前表忠心。
她毕竟对这儿的物价了解不多,姜明葵打算去司天监问问孙管事。最好能找到愿意批发给她的,她要的数量多,说不定可以拿到最低价。
卖伞的地点也得细细选择,既要人多,周边又不能有卖伞的商铺。
她突然想起来,明日正好是农历6月15日,十五可是拜神的好日子。
京城里寺庙不少,可若是去宝华寺一类的大寺庙,极易碰到和镇国公府沾亲带故的权贵。
姜明葵不能冒险,这样想来,在外城的城隍庙是最合适的。
院子里很安静,这地方离京城中心还是有些远,但依然形成了一个村落。
夏夜的蝉鸣声凄凄切切的,傍晚的天气很凉爽,晚霞上半部分是粉紫色的,下半部分却是橘红色,好像是天上的仙女打翻了作画的丹青,将天也晕染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只能远远地听见几声狗吠,月光洒落下来,映着水面波光粼粼的,烛火摇曳着,姜明葵的影子也婆娑多姿,似是在舞动。她熄了一对蜡烛,很快入睡了。
鸡鸣声锲而不舍地发挥高音水平,姜明葵哈气连天地起床,眼睛都没睁开便在赶路。
她像赶高中的早自习那样向着司天监奔命,姜明葵在现代社会卷生卷死,来到古代社会,哪成想还得应卯。她在去司天监的路上仔细思考了卖伞的一应事宜,深觉自己应当租辆车。
她到时将车停在城隍庙门口,雨一旦下起来,便在城隍庙前吆喝两声。她卖完伞回住处也省事。
司天监的官衙虽不奢侈,但却有素雅之风。一个大日冕立于院中,犹如辟邪的石狮子。
姜明葵跟着孙管事做了一上午差事,她对孙管事的脾性了解不多,没敢问孙管事与差事不相关的问题。
午时一到,姜明葵将孙管事拽到一边,低声附在她耳边:“孙管事久在京中,可知道哪家伞铺存量多,质量好,价格还公道吗?”
孙管事轻刮了一下她鼻子,说道:“你这滑头,想问一上午了吧。我还在想什么话能让你难以启齿,原是为了这一桩事。那必然是乾安街李掌柜的铺面了,一把伞也就三百文。”
孙管事心里却有些疑惑,这太阳烈得灼人,姜明葵买伞作甚?
姜明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孙管事眼睛颇为玩味地看着她:“午时有事要出门的话,事情若没有办完,不必急着赶回来。司天监的差事不急在一时,你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就是了。”
正午有些闷热,姜明葵拿手帕包了两块山药豆沙糕充作午餐,她在街边找能租车的店铺。她不想耽误时间,与马夫讲好价便去了李掌柜的伞铺。
马车的速度比人走路快了不少,一刻钟不到,姜明葵便已到了乾安街。
李掌柜正坐在铺中喝茶,见姜明葵进来,赶忙站起来。
“小姐可是要看伞,您可真是找对铺子了。时下最流行的油纸伞和油布伞小店均有,伞面花纹更是妙手丹青,小姐可是要小人介绍?”李掌柜笑得和蔼,虽说在介绍,却并不热络。
姜明葵细细观察着摆出来的油纸伞,样式精致,她心下有了计较。
她看向李掌柜,温声道:“掌柜的有多少存量?”
李掌柜有些惊讶,他眼珠转了转,问道:“姑娘可是要批货吗?”
姜明葵在油纸伞和油布伞中踱步,她点了点头:“不错。您有多少存量可告知我。”
姜明葵将手抚上伞骨,触感似玉石一般,可见这家店制伞技艺是极好的。
李掌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姑娘若是批货的话,理应压价的。小店可给姑娘二十五把伞,一口价七贯两百文。”
姜明葵付完钱,向外喊了一声马夫小哥,她便和小哥一起将伞搬到车上。
伞全搬完后,姜明葵快步往马车走去。中午休息的时间不多,她得尽快回司天监。
孙管事见她回来,笑着调侃她办事快。姜明葵但笑不语,直系领导通情达理,职场快乐生存的秘方。她默默把手上的差事做完。
放衙后,阳光已不见了,姜明葵和二十五把伞一起,被载到城隍庙前。
今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姜明葵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等待阵雨的落下。
天慢慢变得阴沉,乌云覆盖住天空,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妖怪,逼近人群,露出他张牙舞爪的样子。
申时一到,闷雷轰隆一声打了前奏,大雨便磅礴而下了,雨势极大,路上的行人为了避雨,涌进了城隍庙。刚从城隍庙出来的人一惊,忙缩了回去。
姜明葵取出一把伞,站在城隍庙门口,高喊了一声:“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我这里有伞,可有人想要吗?”
“哼,卖伞的当然这样说了,你如何得知何时雨停,只怕是故意哄骗我们买伞罢了。”一个男人摸着胡子说道。
姜明葵也不恼,她平静地看向那个质疑的男人,说道:“我既能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