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妻子的心思。
楚念放下茶盏,继续问道:“所以楚邕他们便是知晓了皇兄的身世才会屡屡对他出手的吗?”
皇后缓缓开口:“或许吧,不过他们不知晓的是那位美人归国后,很快便受战乱所害,殁了。”
杜若槿心中惊讶,转而方才涌上心头的疑问有了些许明悟。
皇后将视线转到杜若槿身上,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华容公主是个有心计的,你今日算是和她结下了梁子,往后她若是为难于你,便直接去找令澈即可,他此次欠了你人情,定是要还的。不过,你今日在这儿听到的这些事,可不能随意说出去,毕竟这是圣上的往事。”
“臣女谨遵娘娘教诲。”杜若槿回以同样的微笑,满怀感激地说道。
只是垂眸时,一丝难过掠过眼底。
同为失去亲生母亲之人,她知道那种丧母的悲痛,没想到光风霁月的令澈也会有这般令人难过的身世。
出了永安宫,杜若槿又陪楚念回了关雎宫。
楚念感叹道:“没想到先生真的是我的皇兄,不过若是父皇一天不公开皇兄的身份,我就一天不能称先生为皇兄。”
杜若槿提醒道:“殿下不要说漏嘴便好。”
楚念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说得不错,为了不说漏嘴,往后还是少提这件事为好。也不知为何皇兄......额,先生,不肯认回父皇。”
还能为什么?
在令家至少父母双全,若是回归皇室,虽然身份更高贵了,但是没了母亲,指不定他心里还对皇帝怀有怨愤,她若是令澈,也不会回去当什么劳什子皇子。
而且皇帝如今宠爱的是皇后所出的一双儿女,他若回去除去多了一层皇子的身份外,别无他用。
“对了,殿下,我要同您说件事儿......往后少师大人的课,我是不愿上了,希望能得到殿下的恩准。”杜若槿满脸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念,带着几分恳求。
楚念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好吧,先生这次确实做得不对,若槿若是还生他的气,那咱们就不去上这学了。”
咱们?
她说的只是她自己不去啊,若是公主也跟着她一起逃令澈的课,那岂不是闹大发了?
“可是公主,这样会把事情闹大吧?万一您父皇母后怪罪下来,臣女如何担待得起啊,还是算了吧。”
杜若槿回忆起皇帝和皇后那淡漠无情的脸,就有些害怕。
他们是能对她生杀予夺的上位者,对她来说和那皇宫里的铁律没什么分别,可容不得她耍性子。
“没事的,母后不是说了,先生还欠你人情呢,不会把事情闹大的,若是真闹大了,也有我担着,放心吧。”楚念本就不愿去上学,如今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杜若槿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楚念看了眼天色,喜意漫上心头,偏头低声吩咐了身后的春儿几句。
杜若槿一看她神情便知道她想做什么,正值申时,趁天色未暗,正是钓鱼的好时候。
少顷,春儿果然拿来两根鱼竿,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两个鱼篓子。
“走吧,咱们钓鱼去!”楚念朝她挑眉。
*
日落时,杜若槿和楚念兴尽而返,在关雎宫外分别。
她今日钓到了两条鱼,楚念也钓得一条,各自拿回去,她今日的晚饭便是这个了。
走回舒韵阁,正想走进廊下,却被人拦了去路。
杜若槿有些意外,没想到拦她的人竟是温舒婉。
“温小姐有何事?”杜若槿其实对这位侯府小姐印象还不错,她人如其名,容色清婉,为人低调。
在这皇宫之中,低调亦是一种生存之道,注意见其智慧不俗,而聪明之人向来是讨人喜欢些的。
温舒婉回头望了一眼她的房舍,又转回头来看她:“华容公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