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1 / 2)

“头儿,昏了。”从门后的阴影处走出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黑布裹面,像极了抢银行的职业装。

“白阜豫”戴上手套,两人配合默契地将仲月三下五除二裹成个粽子塞入了一旁停靠的蹦蹦。

此蹦蹦非二十世纪的彼蹦蹦,是当初居住在此地的工人们挖矿时会开的小矿车,性价比极高,既可以采矿用,也可以平时开,在所有采矿业重新收归国有之后,设备改良换代,这批落后的设备便淘汰下来由工人们自行开走,因其开起来一跛一跛的,故也叫蹦蹦。

如今这蹦蹦倒成了犯罪分子杀人越货的工具。

“老大,她谁呀?”大汉问道。

“一个翻译员,老蛇让绑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哦。”大汉答了一声,觉得此时此刻他的领导好像没有说话的心情,便闭嘴只管开自己的车。

斑彩街的道路七扭八拐从、错综复杂,这辆不起眼的小车很快就麻溜扭着到了更深的穴底。

与此同时。

流肆正拿着那老板娘给的布匹,从那店门出来便到了E区的地下城——斑彩街。

这里不见天日,只有西角的人造太阳微弱地发出一点没什么存在感的光,但也很快被霓虹的流灯秒的线儿都不剩。这里是极乐的地下城,这里是销魂的地下窟。地上的太阳?呵,没人需要那玩意儿!

“哥哥哥哥,买一朵吧。”一个小女孩拿着一个花篮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伸出一朵鲜红的玫瑰花给他,女孩身后的妇人浅笑着友好地望向流肆,看起来极为的和蔼和热情,可流肆作为军人的直觉还是告诉他那妇人的手上正攥着一把随时可能出鞘的尖刀。

这里就是这样,你可以友好,你可以大把挥霍你的热情,但永远别将你的刀搁置落灰,不然你不会保证别人会不会将杀人的利器磨的将将好。

他蹲下来摸了摸女孩毛绒绒的脑袋:“哥哥不需要这个,回去吧,乖。”

“好吧。”女孩将花收起来,又蹦蹦跳跳地朝向了另一个人,那妇人朝流肆微笑了一下,便转身朝向了后来者。

他将手中的布匹拿好,正打算从政府的办公处回到地上,顺路在买一点今晚的晚饭,这里他也很久没来过了,从前吃过的几家还不错的饭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惦念,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人也是许久未见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见见再走。

流肆的步子还没迈出三步,腕表上的绿色灯光便开始来回地闪烁,足够凝聚的小范围灯光亮的十足带劲,给整个手腕都蒙上了一层健康的有机色彩。

这是——军部内线!

事不宜迟,他飞快地摁开耳朵上一枚圆形的银色耳钉,圆形的小小一枚,极为不起眼,却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军备耳机,破不开、砸不烂、还认主。

流肆接通电话后的几秒内都没有声音,他疑惑地望向腕表,又往信号好的地方挪动了几步,但这举动纯属心理安慰,军方的内部线路极为强悍,哪怕你人到地心都不会接不通地表人打来的电话,甚至连一点瑕音都不会出现。

流肆心中纳罕、眉头紧锁她的特殊传呼号没几个人知道,不会有人这么闲拿这个玩笑他。又听了几秒,终于有了声音,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老大,她谁呀?”

心下一沉,流肆此时才辨来这个号码是谁的,实在不是他健忘,主要是当初将传呼号给仲月的时候光顾着给了,没记得要人家小姑娘的,所以此号十分陌生,他心里捋了一遍认识的人的传呼号才意识到这是仲月的,不过她为何不说话,她现在在哪儿?

“一个翻译员......”

流肆心下一跳,这是白阜豫的声音!他和水蛇?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事情缘由,又一个内部号打了过来——是赵薄菁。

“流肆!白阜豫不见了!”

又回到了那般迷迷糊糊不踏实的感觉,好像蛇紧紧勒在四肢上,锢的手臂酸胀发痛。意识逐渐清醒,但又好像跌入了另一片混沌的苍原,她看见一条楼房般高,水管子样粗的蛇,吐着芯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粗长有力的蛇尾锁死她的躯体,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直视着它。

“你好......哈喽!你现在应该不是想加餐把!啊哈哈哈哈!”仲月一阵干笑。

蛇吐了两下芯子,并不表态,可那白色的肚皮却是响亮地代替主人打了个招呼。

仲月瞪大眼睛咽了口唾沫,这是梦吧,就算不是梦,那也是游戏的吧,死了可以回去的吧,主要,就是咱是有点儿怕疼哈。

仲月内心的抓马情节还未上映完,那蛇丝毫不给她空间,照着她的胳膊就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仲月一声哀嚎从地上弹跳而起,背上已是一片汗涔涔的湿意。

她动了动胳膊,发现刚才酸胀的捆绑感来自于胳膊上的一条粗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上面还有没有掉落的水泥尘土,像是基建工人用过的。

“嗨,小姑娘!”

仲月吓了一跳,这才看见面前的白阜豫和壮汉。

“你药下的也太少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白阜豫抱怨道。

“适可而止就好,这不达到目的了嘛。”壮汉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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