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离开布庄后,陈轩直接单枪匹马,一路来到江南府衙!
不愧是鱼米之乡,这府衙大门,修得那叫一个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京城门口,天子脚下。
尤其是那两尊石狮子,就是比之皇宫门口那一对,也丝毫不遑多让。
“啧啧,那姓武的还挺会享受,居然过得比我这个大内总管还舒服,这不是造孽吗?”
陈轩嘀咕了一句,闷着头往里走,却差点吃了一嘴的灰。
别看府衙大门高大气派,可里面到处都是灰尘,看样子好久没有打开了。
硕大的鸣冤鼓上爬满了蜘蛛网,就跟从垃圾堆里捡来似的。
最耀眼的,要数公堂中央‘公正廉明’的牌匾,虽然装裱华丽,却歪歪捏捏,布满灰尘,随时都会掉下来。
守了。
直到这一刻,陈轩才真名明白,什么叫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如此来看,上一世那些电视剧,都拍得太保守了。
“奶奶的,这么大一个府衙,怎么连个人都没有?武嵩桧呢?跑哪去了?”
陈轩转了半天,居然一个人都没看到,心里别提有多郁闷。
正欲离去,却见一个捕头打扮的中年男子,腰间挂
着佩刀,出现在眼前。
“闭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再吵吵,本捕头砍了你!”
男子瞪了他一眼,随即对着身后点头哈腰。
“公子,区区一点小事而已,交给我周混便是,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话落,紧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虽只是小事,可那该死的陈轩,却极为难缠,万不能掉以轻心!而且千万不要伤了王思弦,我可不想在洞房花烛夜扫兴!”
周混拍着胸口:“公子,您放一百个心便是,这种事我周混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今天之内,保证割下那陈轩的头颅给您当夜壶,再把他的女人送到您的床上!”
“少爷只需要洗干净身子,瞪着做新郎就行了!”
“哈哈,好好!等此事一成,本少爷重重有赏!”
“多谢少爷!”
陈轩看着这一幕,只是淡淡哼了声。
目光一抬,果见武文墨手拿折扇,满面红光,正应了冤家路窄四字!
“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混正拍着马屁,见陈轩还站在那里,顿时瞪大眼睛威胁。
陈轩轻笑一声,都懒得理他,看向武文墨,目光戏谑。
“我的好孙子,愣着干什么,看到爷爷来了,还不跪下请安?”
原本想来收拾他老子,没想到孙子先撞枪口上了,那就成全你!
“闭嘴!这位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岂容你侮辱?”
周混破口大骂,心惊胆战!
哪来的刁民,这江南谁不知道,少爷最恨别人占他便宜,你想死也被连累我啊?
如他所料,武文墨看到陈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是你?”
“可不就是爷爷我吗!乖孙子,按照当初的约定,你只要见了我,就得跪下喊一声爷爷,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喊吧!”
陈轩抱着胳膊,竖起耳朵,看得武文墨脸色阴沉,咬牙切齿。
“该死的!陈轩,这江南府衙,可是我武家的地盘,岂容你放肆?”
陈轩摊了摊手,故作惊讶:“咦,我怎么记得这是朝廷府衙,什么时候成了你武家的地盘了?江南知府,莫非想谋反?啧啧,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闭嘴,我武家对陛下忠心耿耿,又岂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别血口喷人!”
话是如此说,可武文墨却憋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分明有些心虚。
“少爷,您切
莫生气,这家伙在说胡话而已,看我怎么治他。”
周混安抚一句,等看向陈轩,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小子,你就是陈轩?”
陈轩挑了挑眉,不屑一顾:“正是爷爷我,有何指教?”
周混也不恼,反而冷笑起来:“你承认便好!”
“区区一介刁民,胆敢擅闯府衙,按律该打三十大板!”
“再者,你侮辱知府大人,咆哮公堂,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按照大楚律法,当发配充军,你可服?”
对此,陈轩笑着摊摊手:“这公堂,百姓皆可去得,何来擅闯一说?再者,让我孙子给我磕个头,也是天经地义的吧?与知府有何干系?”
周混哼了声:“这位,可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你却胆敢说是他爷爷,那岂不是知府大人的爹?这不是侮辱大人是什么?”
“陈轩,本捕头一向公正廉明,按大楚律法,现将你收入大牢,十日后发配充军!”
“你若乖乖配合,或许能少吃一些苦头,若是拘捕,那便是谋反,本捕头有权利把你当场格杀,以儆效尤。”
武文墨一听,腰板顿时硬了不少:“周捕头所言极是,陈轩,本少爷可没有针对你,是你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我们不得不这么
做啊。”
“本少爷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