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摊了摊手,玩味的表情中,还透着一丝嘲讽!
啧啧,怪不得人家能官至江南知府,就这翻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好吗?
武嵩桧武嵩桧,不会是和珅和秦桧的合体吧?
“证据嘛,自然是有的,只要你进这石室里一看便知,所有被绑架的人,都被囚禁在里面。”
哦?
武嵩桧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向苏庭筠。
万一里面真有证据,死的可不是苏家,而是我这个知府啊。
对此,武嵩桧面无表情:“这石室,是我苏家存酒之用,何来囚禁一说?陈轩,莫不是你特意栽赃陷害。”
“对对对!苏家主乃当朝国丈,又怎会做这等不法之事?来人,将此人拿下,听候发落。”
看武嵩桧颐指气使,分明是绑定了苏庭筠。
陈轩无奈的摊摊手,一把揪起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苏文才。
“你不信物证,那人证,总该相信吧?”
“苏大少,你来说说吧,这石室里,究竟有什么?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纵容包庇,罪加一等,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我,我……”
面对陈轩赤裸裸的威胁,苏文才真的要被吓尿了,颤颤巍巍。
“里
面,里面是被抓来的……”
可话刚说一半,苏庭筠忽然一声冷哼,右手成爪,朝陈轩抓来。
“小心!”
柳空月神色一凝,连忙提醒,苏庭筠动作太快,她想阻止,已经不及。
陈轩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看利爪袭来,身子一侧躲了过去。
可下一刻,脸色忽然一变:“不好,这老东西的目标并不是我。”
果然,苏庭筠并未乘胜追击,右手顺势一转,捏住了苏文才的脖子。
“爹,爹爹……”
苏文才睁大眼睛,话没说完!
咔嚓!
脖子直接被拧断,直到死去,脸上还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
至于苏庭筠,淡定的拍了拍手,仿佛杀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可以任意屠戮的猪狗。
如此一幕,看得秦哲几人目瞪口呆。
虎毒还不食子,这苏庭筠,手段实在可怕。
“该死的!苏庭筠,你胆敢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杀人,简直胆大包天!”
陈轩气得破口大骂,他是实在没想到,苏庭筠居然这么狠。
“知府大人,你都看到了吧?如此丧尽天良之徒,妄为国丈,该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然而,没等
武嵩桧说话,苏庭筠率先哼了声。
“此人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我身为苏家家主,清理门户,有何不可?”
“武大人,你先回去吧,今夜我苏家死了这么多人,我自当讨一个公道。”
武嵩桧一哆嗦,连忙点头:“是是是,本知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苏家主随意!告退告退!”
“呵呵,好一个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武嵩桧,你身为江南知府,却任人为非作歹,狼狈为奸,该当何罪?”
陈轩也不装了,当即怒喝出声。
可武嵩桧一听,顿时气得骂娘:“闭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知道什么?”
“整个江南,都是我说了算,我说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若再胡搅蛮缠,小心本知府治你的罪!”
陈轩面容冷漠:“哼,所谓的知府,原来也只是别人的一条狗罢了,要滚就滚吧,你头上的乌纱帽,也戴不了几天了。”
一听这话,武嵩桧顿时就不干了:“哟呵,胆子不大,口气倒不小!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整个江南,谁敢摘我的乌纱帽?你以为你算什么……咦,这是……”
武嵩桧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最后东西两个字还没说出,就被陈轩手里的令牌打断。
令牌上金
色的腾龙,和中间大.大的楚字,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下不才,正是御前大内总管,奉陛下之命,巡视江南!此令牌,乃陛下亲手所赐,如朕亲临,尔等还不跪下?”
陈轩手持令牌,威严十足。
看得武嵩桧眼睛瞪大:“你你你……你就是那个小太监?怪不得陈轩二字,竟如此耳熟……”
“大胆!胆敢侮辱本官,以下犯上,斩立决!”
一声厉喝,吓得他胆战心惊,额头上大汗淋漓。
完了完了!
其实早在数日前,江南府衙便接到诏书。
大内总管陈轩,将代表陛下,为孟家老祖宗贺寿,命江南知府好生接待。
可对此,他完全不屑一顾。
什么狗屁大内总管,不就是小太监一个?到了我的地盘,他还敢反了天不成?
可他万万没想到,陈轩,竟这般强势,而且,还正好抓住了他的把柄!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武嵩桧一张脸比哭还难看,急得团团转。
倒是苏庭筠,淡淡一笑:“武大人,你糊涂啊!”
“大内总管陈轩,为太监出身,而且能官至一品者,谁不是上了年纪?”
“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