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宫
“隐陌。”
隐陌手拿一堆文书向帝君的寝殿走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唤他,他回过身来,就见知焕站在他不远处:“商露?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知焕垂眸,她朝隐陌行了一个大礼,隐陌直接被她这一礼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躲开:“仙子,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不用向我行这么大的礼。”
“我生病了,想见帝君一面,还望隐陌仙君传达。”
隐陌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听到她说她生病了,她的脸色也的确不是很好,还是很关心地问道:“你生病了?谷伊不是会医术吗?是需要什么药材吗?我都可以给你找来。”
知焕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希望仙君和帝君说一声。”
隐陌眼珠子一转,看知焕这样子,想是只是想见帝君了:“仙子,你要想见帝君,大可以直接去找他,他不会不见你的。”
知焕还是摇了摇头:“你就和他说,我在秋水居等他三日。”
见知焕执意不去找帝允,隐陌也没有多说什么:“你的话我会带到,帝君到时定会去。”
会来吗?知焕垂眸,她再次行礼道:“多谢仙君。”
见知焕失魂落魄地离开,隐陌一头雾水,却还是去找帝允了,这才进了院子,就发现杏子树上有一道剑痕,他脸色大变,谁敢动帝君的宝贝杏子树?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朝帝允的房间冲去,一开门,这才发现帝允早已昏迷不醒,他连忙上前,见帝允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还高烧不退,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目光也落在了一旁沾了血的浅渊上,满脸愕然。
浅渊……断了?
凤栖宫
书案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里放在琴弦,瑾舟的美眸注视着琴弦,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还有帝允看知焕的眼神,瑾舟的眉头就越皱越紧,心中更是沉甸甸的,帝允会爱上别人,她从未想过,却不曾想竟会有这么一天,她本以为已他的脾气,回来后定会闹上一番,可却没有想到,他连一句质问都不曾来找过自己,不和泓霖打架,就好像七万年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和他们的关系淡然了。
辰羽从殿外走近,对着书案上的瑾舟行礼道:“母神。”
辰羽的呼喊让瑾舟回神,她抬首,就见许久不见的孩子,比起他刚回来的时候又瘦了几圈的孩子,眼里满是心疼:“听你父帝说,你这近一个月不眠不休,一直东奔西跑的,可还是因为商露?”
辰羽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他将手中的卷轴递到瑾舟面前,垂首道:“母神,这是这个月的兵祸,还须母神压印。”
瑾舟将卷轴打开:“寒极渊的事情不是应该报给帝君,由帝君处理的吗?”
“已经报给了帝君,帝君也已经处理过了,不过因为此次事件有经过神罚司,所以还需要母神的印鉴才可以归档。”辰羽低眸,掩去眼中的精光。
瑾舟近来神思不绪,也未多想,便为其盖了印。
辰羽拿回卷轴,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却是狂喜不已,他拜别母神,大步流星地离开殿宇。
就在他与殿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瑾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羽儿。”
辰羽只觉得身上的寒毛竖起,他僵硬地汇身行礼道:“母神……还有何吩咐?”
“你也不要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瑾舟关切地说道。
“儿臣知道了,孩儿告退。”辰羽垂眸掩盖情绪道。
瑾舟摆了摆玉手,辰羽转向离开。
知焕在秋水居等了帝允足足三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知焕满脸笑容地回首:“你来了,等你好久了……怎么是你?”
辰羽漆黑的双眸怔怔地盯着知焕,见她从欣喜到失落,比起之前所见,她更加憔悴了,而他也憔悴了不少。
“你最近还好吗?”辰羽沙哑的声音响起。
“挺好的,只是殿下看起来去,不怎么好。”除了最初的惊讶,知焕的神情落寞,淡漠地回答道。
“我的确不太好,可你也不是很好,你不能喜欢上帝允。”辰羽没有心思和知焕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
“辰羽殿下,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喜欢谁,与你无关。”知焕冷漠地回答,不想和他纠缠,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辰羽伸出手拉住了从他身边经过的知焕:“如果我说,他曾追杀过你,你还会喜欢他吗?”
知焕一顿:“你什么意思?”
“他是执掌寒极渊的神君,寒极渊所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有关,这件事情整个九重天都知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吗?”辰羽问道。
“万年前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知焕脸色煞白,寒极渊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无力地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着这件事情与他无关。
可辰羽却不给她为帝允申辩的机会,他从怀里掏出两份卷轴:“这是我从寒极渊调出来的,这两份都是那段时间下的旨意,上面还有天阙宫令和帝君令,说明那个时候他就在哪里,只是从未露面罢了。”
知焕脸色白得不能再白,她抖擞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