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斩断和她之间的一切,或许这就是前世的因,今生的果。
望着失魂落魄的知焕,隐陌再次问道:“你还好吗?”
知焕用手抹了抹眼泪道:“没什么,就是要离开了。”
说完就离开了,望着知焕离去的背影,隐陌一听,脸色大变,他好像说错了话,她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他恐怕不是被殿下给把龙鳞给拔光,就是帝君也不会放过他。
而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拐角处,有一刚到的身影不再上前一步,而是像给游魂一般,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知焕漫无目的地回到了秋水居,就连眼前的辰羽都没有看到,手臂被人给拉住了,知焕木木地看着他。
“你哭了?”辰羽看着满眼泪痕的知焕,有些错愕,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是啊!我哭了,可他不会关心我了。”知焕木木地望着他,没有眼中焦距,喃喃自语道。
他双手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急切:“难道你真如外面的传言一样,你喜欢上他了?”
“我是爱上他了,一直以来都很爱他很爱他。”知焕下意识地回答道。
“他不会喜欢你的,他不过是将你当做我母神的替身。”辰羽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他握紧知焕的胳膊:“当年他和母神的那场订婚宴我虽没有亲眼目睹,却是六界皆来恭贺,就连身为死敌的魔尊司哲都来道贺,场面之大,古往今来无一场盛宴可以超越。”
知焕只是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她忽然道:“殿下,你知道你和帝君有何不同吗?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的名声之坏,说来说去不是灵苒,不是丹渃,而是你。”
辰羽急忙要开口解释,知焕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在她们诽谤我的时候,你心里想得应该是只要我从了你,那些流言蜚语就不会存在了,所以你便可以视而不见,可帝允不会,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否是他所爱,他都不会让他身边的人被辱没半分,有危险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去保护我们,他不会拿他的身份压人,也会体恤他人,更加不会去强迫他人,就如同天后嫁给你的父神,他从未想过去迫害你们一家一样。”
知焕的话让得辰羽的手滑落,再也握不住她的胳膊。
她说得不错,于帝允而言,天后是他的未婚妻,却改嫁了,天帝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即使他早就知道他心悦知焕,可他还是去招惹,他即便以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一家,他又能说些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
最后他只能灰溜溜第离开了,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看着落荒而逃的辰羽,知焕苦笑,她回身,就见谷伊站在她身后,谷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知焕抱在怀里。
“师娘,不想笑就不笑了,你不必强装坚强,哭出来,这样你也可以好受点。”谷伊轻轻地拍着知焕的背,柔声地哄道。
许是太久没被别人哄过了,知焕再也憋不住,她放声痛哭起来:“骗他是我不对,杀他不是知焕所愿,他都可以报复回来,可他却只是不要我了,谷伊,我介意他把我当替身,可我更不想离开他,他那么爱自由,那么想活,他却可以为了她舍了自由,丢了命也在所不惜,原来我跟他的一切真是都是假的。”
知焕说得断断续续,谷伊听的一脸的懵懂,她不知如何安慰,也只能陪着她,她示意一旁的月桑叶给知焕弄些吃的来,她则带着知焕回了房间。
谷伊将一碗粥地到知焕面前:“师娘,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知焕蜷缩在床榻上,双手紧抱双膝,无动于衷。
谷伊叹气,她将粥放下,坐在知焕身边:“师娘,你知道曲忧为什么喜欢我吗?”
知焕微微侧目,一双眼睛已是通红。
谷伊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灵力低微?”
“为何?”
“我曾经也是能修炼的。”
知焕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她轻声问:“和曲忧有关?”
谷伊点头:“前世我和曲忧本是一对妖侣,一起修行一起修炼,很是幸福。”
“后来呢?”知焕沙哑着声音问道。
“后来我的天劫来临,为了救我,他擅离职守为我渡天劫,到最后我还是死在了天劫之下。”谷伊用最平淡的声音说出来。
知焕沉默,天劫的危险他比谁都清楚,能在天劫之下活下来已是不易:“那他呢?”
谷伊知道知焕问得是谁:“他因为擅离职守而为察觉到异样,等到他回去,他的同伴在职的全部殉职,只有两个活了下来,可没多久,他们也因为重伤而亡。”
知焕抱住谷伊:“谷伊,这不是你的错。”
“可我们之间也再无可能。”谷伊轻声回答道,她回抱知焕:“师娘,去找他吧,把一切都和他说开,不管后果如何,总比不明不白的好,而且我感觉,帝君好像和初睿他们吵架了。”
知焕一愣:“吵架?在吵什么?”
谷伊摇了摇头,有些迟疑道:“也不算吵架吧,初睿他们倒是想和帝君吵,可帝君除了不让他们进天阙宫,都不待理他们的。”
知焕皱眉,自她从妖境就没有怎么注意他们,到还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