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的山谷深处,诡异地出现了一处山府,山府内,两白衣仙君正在对峙着什么。
“师尊怎么来此地了。”白衣女子平淡地问道。
“是本君小看了你。”白衣仙君恼怒地说道。
“师尊是否是觉得当年救回了一对好弟子,结果却是救了一对狼心狗肺的小混蛋吧?”白雨婷讽刺地望着她那高不可攀的师尊。
“难道不是吗?”白衣仙君同样讥讽道。
“玉衡仙君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居坐在高座的黑衣女子忽然笑出了声。
王座之上,女子身穿墨色长裙,裙裾上绣着淡墨色的暗纹,暗纹组成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用同色的织锦腰带将那一握就会断的纤腰束缚住,青丝垂腰,手中把玩着一朵嫣红色的海棠花。
听到玉衡和白雨婷的对话,她邪魅一笑,眉心前的魔纹更加耀眼夺目,居高临下地望向玉衡,她道:“玉衡仙君,你一定在想,当初你赶到千夜族地界时,临渊贺州西部早已都被弑杀殆尽,整个千夜族也被凶兽九婴弄得全族尽灭,你收服九婴,在九婴口下救出一双遗孤,你怜悯他们,将他们送入好友清泉山陆徳仙君座下修行,那你可曾想过,为何整个临渊贺州被屠,只有他们两人存活?”
玉衡仙君浑身一震,他将视线再次投向白雨婷道:“原来你早在那时就已经投靠他们了?”
黑袍女子闻言却摇了摇头,嘴里还说道:“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玉衡仙君质问黑袍女子。
“仙长所杀的那只凶兽九婴乃是我的小弟。”一旁的白雨婷冷不丁地回答道。
什么?
不止是玉衡仙君震惊,就连躲在暗处的知焕、谷伊、月桑叶三人也是震惊不已。
知焕三人穿过了彼岸花海,在花海的尽头,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这个山谷,这里面有着另一帆场景,这里没有曼珠沙华,只有无尽的黑暗与血腥,在进入这里的那一刻,知焕就已经后悔了,她想退,可却发现她们找不到离开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向黑暗里走去,还好之前未免被发现,她将七星盏给收了起来,未曾想却听到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还好知焕身上有着明月夜可以隐藏他们的气息,不怕被他们给发现。
“那只凶兽九婴是你的小弟?”玉衡仙君一脸懵逼地问,满脸震撼。
随后他一脸愤怒地质问道:“你也是千夜族人,你……竟然让它杀了千夜族族长,更是将他挫骨扬灰,你这些年来还以千夜族人自居,你配吗?”
“我本就是妖魔,当初我们奉尊上之命前往临渊贺州寻回遗落的宝物,可恨那千夜族族长竟然想将其宝物私吞,更是不惜将整个临渊贺州神灵全部献祭宝物,包括整个千夜族,当我们好不容易将其击杀之后,你却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白雨婷停顿了一下。
她一步又一步走向被绑着的玉衡仙君,她道:“师尊,你仙风道骨,怜悯众生,可你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将我小弟击杀。”
白雨婷说着说着,泪水不直觉地流了出来,她笑着说道:“哪怕当时的您问一句,哪怕是一句,它就不会死,陆德仙君也不会死。”
“你什么意思?”玉衡仙君浑身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敢想像,可却不得不那么想。
白雨婷掐着他得下巴,笑着将血淋淋的真相告诉他:“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所以在他闭关虚弱之时,是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对手,后来果然不负我所望,他死了。”
玉衡仙君脑袋嗡嗡地响彻不停,他本以为他已为好友报了仇,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到头来,终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挚友……
“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九婴,可陆徳却没有错,他也曾教养于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玉衡仙君悲愤道。
“我鄂忊本就是个铁石心肠的魔。”白雨婷,不,应该说是鄂忊说着离开道。
玉衡仙君迷茫地望着前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他流下了痛悔的泪水。
不远处
“我查探过了,附近除了玉衡仙君,没有别人了。”月桑叶偷偷从别的地方回来,对着知焕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谷伊问道。
刚刚那坐在王座上的女子光是气场就很强大,玉衡仙君可是上神底下资格最老,实力最强的,可在她手中如同蝼蚁一般,要不是知焕身上有诸多隐藏气息的宝物,怕是他们也要和玉衡仙君一样了,或许更惨!
“我们去救玉衡仙君。”
“救他?我也想救,可是怎么救,你打得过那女的吗?”谷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知焕。
“那女子不是真身在此,再说了,就凭我们也出不去,即便救不了他,我们也能问问这里的来历,或许就能出去了。”知焕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她笃定道。
“不是真身就有如此气场,要是真身在此,那还了得?”谷伊震惊,虽不解她为何如此笃定那黑衣女子的真假,却也没有怀疑。
玉衡想着之前鄂忊对他说得话,对于因自己引狼入室而害死挚友痛心不已,沉迷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