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伊连忙看去,只见一地的碎片,她气鼓鼓地看向玄衣男子。
她叉着腰道:“你这人有毛病吧?干嘛无声无息地站在人家背后啊?”
玄衣男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那眼中既有喜悦,也有忧伤,终是眼眸暗了暗道:“抱歉。”
“如今我的花露全都洒了,抱歉有什么用?”男子的眼神太过复杂,谷伊不懂,却也并没有因为男子的道歉而消气,还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
可眼前的玄衣男子望着气鼓鼓地谷伊却轻笑了一下,他将双手背在身后道:“这满瓶的花露虽然是你收集的,可这里是妖王的后花园,它本就不是你这小妖的。”
他微微向前凑道:“这么说来,你这小妖也算是给贼了吧?”
谷伊被他给呛了一句,她也不是个会轻易服输的人啊!不,是一个会服输的妖!她道:“那又怎么样?他一个堂堂的妖王,竟会如此小气?连一瓶花露都不给?”
谷伊也学着玄衣男子样子向前凑,她道:“再说了,这事就你一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你说的对,那你打算怎么办呢?”玄衣男子却没有一点怕的,反倒是有点好奇。
“那你打算怎么才会不说呢?”谷伊反问道,手里却暗暗地掐着一瓶毒药。
“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当我傻啊!我还告诉你名字,你难道不知道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应该先说报自己的名字吗?”谷伊无语地翻着大大的白眼道。
“我叫阿忧,是这院子里负责为这些花草浇水的园工。”玄衣男子回道。
“阿忧?‘一生自在,无忧无虑’的忧?”谷伊问道。
谷伊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玄衣男子愣住了,在他的回忆中,也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哎!你这么了?”谷伊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将阿忧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什么。”阿忧回神回答道。
“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你不许说出去,要是我被发现了,我就说你是我的同伙,我要是没有好果子吃,你也跑不了,听明白了吗?”谷伊不满地望着他,揪揪嘴道。
阿忧愣愣地看着眼前炸毛的谷伊,从前她也是这么张牙舞爪地威胁着他的……
“我和你说话呢?你又在发什么呆?”谷伊不满地望着眼前老是走神的男子道。
不知为何,他望着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就好像知焕望着帝允的眼神一般。
谷伊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拋掉,见阿忧还是没有回神的样子,她都懒得搭理他了,谷伊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见谷伊要走,阿忧连忙拉住她,急忙地问道。
“你好烦啊!”谷伊一个转身,一道□□洒向阿忧的眼睛,等阿忧回过神来时,谷伊已经不见踪影了。
阿忧望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手中还有她的温度,他握了握紧手指,喃喃细语道:“这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不是去采花露了吗?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知焕望着气鼓鼓回来的谷伊,好奇地说道。
“没什么,碰见了一个傻子。”谷伊气鼓鼓地坐了下来,她一边拿起一块桌子上的点心,一边斜视望着帝允。
帝允连给眼神都没有给她,他道:“就她那性格,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敢欺负她呀!”
“怎么就没有人欺负我了,刚刚就有人诬陷我偷花露呢?”谷伊不满道。
“那他也不算诬陷你,这妖境中的花露可不是谁都可以采摘的,每日都有妖奴采摘,再由妖后赏赐给其他族群,以便助族人开启灵智。”帝允回答道。
“这个怎么珍贵?那你怎么还让我去采摘啊?”听了帝允说的话,谷伊就更不满了。
“我让你去采,可也没有让你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去。”帝允无语道。
“我……”谷伊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两个婢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个婢女抬眼就见知焕谷伊两坐着,心里暗想:这两位女子不是帝君的婢女吗?为什么这么没有规矩?
随即又有些羡慕嫉妒:能在帝君身边,前途那可是无可无量的,如果混的好的话,或许还可以捞个侧妃当当。
当然她们也只敢这么想一想,却不敢得罪她们,毕竟仙族规矩众多,敢这么在帝君面前放肆的可没有几个人,两婢女向帝允行礼道:“帝君,这是妖王让我们送来的花露。”
婢女将手中两个净瓶承上。
待两婢女退下后,谷伊拿掉其中一个净瓶,她闻了闻道:“果然是顶好的花露,味香气浓。”
“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帝允说道。
知焕喝水的手一顿,抬眸,谷伊惊讶道:“给我们的?”
“这妖族花露,可不多见,每日采集的花露所练融的只得半滴不到,你这满满一瓶,怕是至少需要百年才得,可开智,可修炼,可疗伤等功效。”知焕回答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帝允抬眼望向知焕说道。
“他曾送给我一瓶疗伤。”知焕回答道。
他?
是她夫君吗?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