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玄收回目光，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那把古琴，再看着床榻上的寒渊沉默不语。
寂静的房间内，灼玄突然出声：“她还在外面。”
灼玄的出声让正在调息的寒渊停了下来，此时的寒渊脸色苍白的可怕：“我知道。”
寒渊周身全都是寒气，这次的寒疾发作比往常都要严重，还好灼玄在这里。
寒渊忍不住捂住嘴开始咳嗽。
过了一会儿，寒渊终于停住了咳嗽，寒渊默默地将手中的手帕藏了藏。
——手帕上带着些许血迹。
灼玄走过去坐到寒渊一旁，运转灵力为寒渊调休。
“你当真决定了？”灼玄轻叹一声问道。
寒渊看着半空中的泠月，轻轻地点点头。
忽然，灼玄轻‘咦’了一声，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的玖耀珠怎么裂了？”
玖耀珠便是寒渊体内的那颗灵丹，也是因为有它在，寒渊才能抵抗住寒毒，不然寒渊早就已经没命了。
“在云雾山里，我伤了她。”寒渊苦笑回答。
清婉检查知焕的伤口时，看到匕首刺穿了知焕，却没有伤到要害，那是因为在入青葛世家的时候，他早已经拿玖耀珠为知焕避水，那一刀的伤害其实都是被玖耀珠完全地吸收了。
玖耀珠与寒渊相连，知焕的伤害大部分都由玖耀珠转到了寒渊身上。
可惜那一刀太狠，寒渊还动用了灵力，玖耀珠承受不住，最终还是裂开了。
玖耀珠的破碎也使得寒渊在同一时刻陷入了昏迷，不然知焕早已经没命在了。
“玖耀珠已经有了裂痕，血朱砂也没有了，还被勿青霜取走了寿元，你现在还要将泠月尘封，你还能有命在吗？”灼玄强压住怒火问道。
“还是能撑住的。”寒渊笑了笑，却不曾想又咳了起来。
寒渊连忙拿起手帕捂住嘴唇。
他们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灼玄虽然只瞄了一眼，可还是看的真切，那手帕上带着些许血迹。
“你都已经在咳血了。”灼玄抿紧嘴唇说道。
寒渊没有否认，只是说道：“所以啊，玖耀珠什么时候能修复好就要看你什么时候帮我寻到晨曦。”
晨曦，乃炫光所出，可修复一切事物。
“你就那么确信我能找到晨曦？”灼玄恶狠狠瞪着寒渊。
寒渊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因为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啊，有你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在，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更何况是晨曦？”
灼玄冷笑道：“行啊！我去找我的红颜知己们，你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晨曦我绝对双手奉上。”
“这个我现在还没有解药，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可能就有了，不过……”说道这里的时候，寒渊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灼玄那双冒火的眸子继续说道：“你要是来的晚，我死了，那你这辈子就都要和你的红颜知己们说一声‘再见’了。”
“你威胁我？”灼玄冷声道。
“我哪敢，我只是实话实说。”寒渊笑道。
灼玄心里默默吐槽道：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
更是要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他挨不住，不能打，不能打……
“咳～咳～咳～”
寒渊再次咳起来。
灼玄再次为寒渊调休……
不知过了多久，寒渊的脸色终于不在那么难看，灼玄才收起灵力。
“那她呢？”灼玄问道。
‘她’是谁，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我能陪她一天是一天。”寒渊回答道。
“然后呢？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你在她眼前离去？”灼玄再次问道。
寒渊这次却没有回答，只是抿着嘴唇。
灼玄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在她身上下了禁制我就看不出来，你因当知道，你与她纠缠，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又如何？”寒渊反问。
灼玄一愣。
“你们心心念念的从来都不是我，这一次我们的选择不同，所经历的也不同，你怎知我们不会有好的结局？”寒渊缓缓说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灼玄冷笑。
“你大可试试。”寒渊眼中寒光一闪。
“你说的事，我会做到，可你也要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可别死了。”
灼玄制止了这个问题，没有再问什么，他知道他眼前的这个人凡是打定了主意后，谁也改变不了，从前是，现在更是……
“将它带去忘川吧……”寒渊最后看了泠月一眼，垂下眸子轻声说道。
灼玄将泠月收起，打开门准备离开，却见知焕正抱着双膝靠在门口睡着了。
灼玄惊讶，结界没有被触碰，他以为知焕去找清婉她们了，现在已是深夜，却不曾想她还在这里……
“她……”灼玄问道。
寒渊也走了过来，看着知焕说道：“你去吧，她的事我会解决的。”
这个回答也是有回答之前的那个问题，灼玄了然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知焕睡得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了开门声，睁开眼睛就见寒渊坐在门槛上，他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