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将碗放下,便不停用干活来不停地麻痹自己。
斯羽拉住清婉洗碗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可你也不该这样折磨自己。”
“寒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就不会有今日的结局。”清婉自责地说道。
斯羽将她揉在怀里,回想着过往他们和寒渊的对话:“这事不怪你,是我太过武断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想来在你去问他怎么做药膳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他落崖之前所说的话也是在试探。”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清婉离开他的怀抱问道。
“他在想什么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斯羽叹气地说道,寒渊太过深不可测了,他到如今也搞不清楚他的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你还在查他的底细吗?”清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斯羽摇了摇头道:“之前我有让飘渺阁查他的身世,可自从他落崖后,就不想再查了,可今日飘渺阁却把东西送过来了。”
“那你看了吗?”清婉问道。
“我想把它给知焕看,她很担心他,有了它,至少能知道他是怎么中的毒,能否把他的毒给解了,毕竟这事终是我们对不起他。”斯羽叹气地说道,心中对寒渊的愧疚不知如何弥补。
清婉叹气,什么也没说。
夜深人静,满月高挂夜空,星光稀疏点缀。
房间内,知焕静静地坐在寒渊的床榻旁,凝视着寒渊的睡颜,回想着秋白的话,她喃喃自语道:“我便是知道阿渊不会伤害我的。”
见寒渊眉头紧锁,知焕轻轻将其揉开,见他不再皱眉,她的手落在寒渊苍白的脸上,无比心疼地说道:“很疼吧?这么重得伤,又这么会不疼呢?”
这个时候,耳畔旁响起脚步声,知焕收回抚摸的手,视线朝门口落去:“有什么事情吗?”
谷伊拿着一堆的好吃的放在知焕面前道:“焕姐姐,你已经好几天没吃好喝好了,我和婉姐姐特意去为你买了好多好吃的。”
站在谷伊身后的清婉从身后拿出一盒糕点来:“阿焕,这是我给你买的杏子酥,是你最喜欢吃的那种。”
知焕从清婉手里拿过杏子酥,对她道了一声谢,看着眼前精致的杏子酥,她朝床榻看了一眼,眼神暗淡道:“我不吃杏子酥。”
清婉见知焕接过她手中的糕点很高兴,可才燃起的希望却又破灭,以为知焕还是不愿搭理自己而伤心,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清婉诧异。
“杏子酥是阿渊喜欢吃的,我却对杏子过敏。”知焕解释道。
“那你还一直买杏子酒?是因为他喜欢吗?”清婉问道。
“是啊!”知焕回答道。
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清婉将两份卷轴放在桌子上,她将卷轴推到知焕面前道:“这是寒渊君和勿青霜的身世。”
“你们还是觉得阿渊有图谋之心吗?”知焕本还有些温柔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
清婉却摇了摇头道:“寒渊君的这份是在暮北城的时候就已经调查的,而勿青霜这份是云雾山后调查的,我们不会再对寒渊君出手,至于你要不要看,那就是你的选择。”
院外屋顶,景泽躺在屋顶看着满月,斯羽在一旁喝酒道:“你后悔了?”
景泽仰望星空,啾着嘴道:“有什么可后悔的?”
“后悔自己最崇拜的四公子之一的月公子就在自己身边不知道,还把人家给伤了?”清婉的声音响起。
景泽从房顶上下来,朝她们走了过去:“东西我已经给给她了?”
“嗯,让她自己静静吧。”清婉朝知焕的房门望去。
屋内
知焕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份卷轴,这时她感觉有些冷,她下意识朝寒渊看去,就见寒渊的床榻上已经布上了寒霜,知焕脸色一变,连忙跑过去,果然寒渊的身体已经步满了寒霜,她抬头朝窗外看去:“圆月?十五到了,果然阿渊的寒毒发作了。”
她一边用自己的源火为寒渊驱寒,一边喊道:“快来人啊!秋医师,秋医师!”
屋外几人听到动静,一个个连忙冲进房间,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极寒之气便扑面而来。
“好重的寒气!怎么回事儿?”姗姗来迟的秋白朝床榻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阿渊的寒疾发作了,秋医师,我压不住,你快想想办法。”知焕急切地问道。
十日后
寒渊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浴桶里满是珍贵无比的天材地宝,斯羽、景泽、清婉、知焕同时施法将浴桶里的水加热,秋白时不时往浴桶里加药材。
斯羽施着法,脸色苍白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知焕你不是说他的寒征最多就三四天吗?这都十天十夜了,怎么还是压不下去。”
寒渊寒疾严重,只要他们一停下手,再沸腾的热水也都会被瞬间冻住。
知焕也是脸色苍白地施着法道:“我也不清楚,之前不是这样的。”
“想来之前都是他用灵力压制着,这次重伤昏迷,灵力不能自主运转才成这样的。”秋白回答道。
“一直运转?我们几人在这不眠不休十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