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人,寒渊从不手下留情。
寒渊走到知焕面前,将知焕拉到他的怀里,喂了一颗丹药给知焕,将自己的大氅披在知焕身上。
知焕就那么看着他,她问:“你不是厌恶我吗?”
大街上的那一眼,知焕看得清楚,那就是厌恶的眼神。
寒渊将大氅整理平整道:“我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还能走吗?”寒渊问道。
知焕使了使劲道:“怕是不能了。”
寒渊一个转身,知焕本来靠在寒渊怀里,寒渊一离开,知焕因为惯性向前扑去,等知焕反应过来的时候,寒渊已经背起了知焕。
背着知焕,寒渊向前走去。
在这宽大的后背上,知焕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手上虽然没有半点力气,可知焕还是紧紧地抱着寒渊。
“是谁算计的你?”在回去的路上寒渊问道。
知焕把自己和白雨婷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除了白雨婷,知焕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了。
“你想怎么对付她?”寒渊听完后问知焕。
“我还没有想好。”知焕回答道。
两人说完都开始沉默不语。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说。
“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他答。
回到客栈,已是深夜知焕将大氅脱了下来,看着铜镜里照出的掐痕,知焕起身离开。
知焕走到浴桶面前,将衣服全部褪去,整个人慢慢地滑入水里。
寒渊端着一碗参汤进来,可却没有看见知焕,寒渊将参汤放下,走到另一边,只看到浴桶,还有地上知焕的衣服,雪白的裤子上全是血。
寒渊走过去,就见知焕赤裸裸地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也不知被泡了多久。
寒渊赶紧将知焕从浴桶里捞了出来,当寒渊将手伸入水里的时候,水冰凉刺骨,寒渊加快了动作。
将知焕捞上来了以后,寒渊将知焕弄醒,帮知焕将里衣穿上,在将知焕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搅干。
知焕呆呆地看着寒渊道:“我本就是不详之人,何必救我?让我就这样安静地走吧。”
寒渊手上的动作一顿:“以前的你,想尽办法活着,为什么现在却要轻生?”
知焕扯开衣服,露出肩膀上的掐痕:“这世间太恶,我也脏了,我太累了。”
寒渊眼眸深沉,他缓缓向知焕靠去,寒渊拉住知焕那只扯着衣服的手,对着知焕肩膀上的掐痕吻去。
知焕眼眸瞬间放大。
寒渊一路从知焕的肩膀吻到知焕的耳畔旁,对着知焕说道:“世间疾苦,你可愿与我携手并进?”
“我很笨。”知焕呆呆地说道。
“你只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因为任何以保护我的理由背叛我,你能做到吗?”
“能!”知焕坚定又及其认真道。
“这便够了。”寒渊温柔地将知焕的头发挽到知焕耳后。
知焕再也撑不下,扑在寒渊的肩膀上号啕大哭。
“焕儿,别怕,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我来护你。”
因为知焕在寒渊身上哭哭啼啼的,弄得寒渊的衣服上眼泪鼻涕一大把,所以寒渊的衣服因一些不可言语的原因,这身衣服是没法穿了。
待寒渊去沐浴更衣,走之前让知焕先去床榻上休息去,许是今天发生太多事了,知焕一躺在床上就在也扛不住睡了过去。
寒渊回来的时候,知焕已经睡的不省人事,寒渊上前将知焕被子盖好,再将知焕的手放进被子里,摸着知焕的手,冰冷的手让寒渊眉头一皱,寒渊心想:怎么这么凉?
知焕喃喃自语,寒渊没有听清楚,他俯下身子,仔细聆听。
“冷,好冷。”
寒渊摸摸知焕的头,知焕的额头发烫,心力交瘁,伤了心力,又因为泡了冷水澡,感染风寒。
寒渊为知焕喂了丹药,见知焕一直说冷,寒渊躺下,将知焕抱在怀里,双手拉着知焕的双手,将知焕的双手全部包裹住。
知焕在睡梦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直在落泪。
就在知焕半梦半魇的时候,一声低沉且轻柔的歌声缓缓地在知焕耳畔旁响起。
这歌声似乎有着一种安神助眠的效果,在这优美的歌声当中,知焕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不在梦魇,呼吸渐渐地也变的平稳起来。
寒渊感觉到知焕的变化,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