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你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黎晏半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身前的少年，少年身材纤瘦，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如瀑如布的墨发用冠玉高高绾着，长若流水的服帖在后背。光亮华丽的锦袍，被柔和的月光晕出一层淡淡的清辉，衬的少年身形修长，形态优美。
好一副翩翩少年郎。
论相貌，沈七宝长得还是很符合他的品味的。就是……
“嗯，我知道。”沈七宝害羞的垂着脑袋，十指不安的交叠在一起，“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觉得我可能是喜欢你的，而你……如果也不排斥我的话，我们可以试试过一辈子。”
黎晏还在沉思，沈七宝又继续说道：“我上次说带你去塞外看日出日落，不是骗你的，当时我没仔细想，现在回味过来，倒是觉得那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黎晏扯了扯嘴角，有点想撬开这小傻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昨晚他提出双修，小傻子一脸抗拒，他还以为沈七宝接受无能，需要时间缓冲呢。没想到才一个晚上，他不但接受了，还提出要睡他一辈子？！
黎晏深吸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真想好了？”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的跟我在一起，就不能纳妾，这样的话，你们沈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闻言，沈七宝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没关系，反正我爹还年轻，后院又有那么多姨娘，总会生出儿子来的。”
噗……
当初沈七宝傻了后，沈老爷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再瞧……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除了沈七宝之外，还有儿子吗？
黎晏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细长的眸子微眯着，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细细地打量。
讲真，沈七宝长得不像他爹。
沈老爷长得憨厚老实，微胖的身材让人看着就像是个有福气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好人。
沈七宝长得太秀气了，可能形似他那早逝的母亲，所以面容生的阴柔，却不失精致。
黎晏的目光闪了闪，猛然倾身，在他丰盈地肉唇上啄了一口，浅尝即止。吻完后，薄唇慢慢划过他的脸颊，有目的的奔向他的耳廓，清楚的看见沈七宝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了晕红。
黎晏压着嗓音低低地轻笑了一声，舌尖在他红通通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轻声道：“喜欢吗？”
喜…喜……喜欢吗？
他…他不知道啊！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紧张的手心都是汗，大脑浑浑噩噩，就像当初做傻子的时候那样，不——还不如那时候。
那时候的他还能表达喜怒哀乐，可此刻，他连最简单的喜欢都说不出口。
所以他只能顺着本能去点头，生怕慢上一瞬，对面的人会曲解自己的本意。
皎洁的月光铺满整个院子，好似给地面、屋顶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屋子里的灯火发出莹莹火光，把俩人的身影倒映在窗纸上，交叠成一体。
————
翌日。
艳阳高照在天空，和煦的暖阳穿过窗子，洒了一地的金光。
黎晏很早就起来了，他这会儿坐在木窗前打坐。
昨晚闹的不凶，他顾念沈七宝是初次尝欢，想着做一次便放过他，只不过沈七宝不太耐……他一次还没结束呢，沈七宝就晕过去了。他可没qj的爱好。
所以最后基本都是在吸收沈七宝体内的妖气。一晚上下来，妖气倒是积累的挺多的。
沈七宝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翻身去蹭被子，只是刚抬起脚，一股撕裂感从他的后庭传至他的四肢百骸，痛的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吸气声惊动了一旁的黎晏，黎晏敛好体内的妖气，缓缓睁开眼，就见沈七宝红着眼眶怒视着自己。
“怎么了？”黎晏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端着茶盏懒散的靠在软塌上，抿了一口。
“你……”似是想到什么，脸颊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眼中的愤怒也变成了毫无攻击性，他小声嘀咕道：“你不是说不痛吗？”
黎晏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第一次都会痛。”
“那……那为什么不是你痛。”沈七宝一肚子的不服气，他昨晚一开始还是很期待的，毕竟是娘子嫁给自己，那么想当然被压的那个人肯定是娘子咯，当初倚翠给他的小人书上是这么画的，所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怕痛。”黎晏不走心的道。
沈七宝：“……”很没诚意，明显就是在骗自己。
沈七宝失落的垂下头，有些事情他心里清楚，他也刻意去忽略了，可对着黎晏那冷淡的脸，沈七宝的心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冷。
他知道娘子对自己没感情，同房这件事也是他先提出来的，他也知道感情是慢慢处出来的，可这人刚睡完他，转身就翻脸不认账，不说温柔体贴，那一杯热茶总该有吧？
而且，他叫了一晚上，嗓子也疼的厉害。
沈七宝扯了扯嘴角，难过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不过你也别沮丧，我们今后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