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浮萍拐,然后迅速后撤,尽管后撤的姿态非常狼狈。
被力量压制的坂田银时差点没办法站稳,还是靠着木刀的支撑才没露出最狼狈的姿态。
至于伏黑甚尔。
他也有意一丝意外。
他知道自己如果敌上全盛时期的五条悟取胜的几率很低,虽不至于死亡但绝对没办法将那个拥有‘六眼’的家伙反杀。
但他没想过他会在他那能碾压人类肉/体的体术上遇到一个对手,这个真是……
让人有点不爽啊。
浮萍拐是双手武器,在一根被人踹飞的情况下很难发挥出它的全部实力,不过那只是对一般人来说,对于天生精通各种武器的伏黑甚尔来说,只是换一种武器搭配的问题。
他
() 从咒灵嘴里又取出一把太刀(),左手浮萍拐右手太刀(),以一个诡异的组合方式再次朝坂田银时袭去。
在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坂田银时对伏黑甚尔的攻击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被对方的太刀在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口。
杂乱的战场,不断发出激烈碰撞之声的武器,两人将攻击的范围越扩越大,迎击和防守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刀光剑影之中两个人谁也没能彻底压倒对方。
但战场总是瞬息万变的,只要稍微出错了一点,就会造成致命弱点。
噗呲——
在又一次拼刀后,伏黑甚尔借由双手攻击的优势,握着浮萍拐的那只手禁锢住坂田银时的攻击,另一只手拿着太刀在坂田银时的左肩上划下一道深入骨头的伤,从肩膀到前胸,鲜血喷涌而出,加上方才在战斗时伤去的腿没办法再做支撑,直直倒在了地上。
难杀。
这是伏黑甚尔对这一次对手的评价。
他没想过会有一个人类能在体术上与自己势均力敌。虽然结果很显然是他赢了,但他赢的也不顺利,腹部、手臂、腿上都被对方留下不浅的伤口。
他能赢,只是赢在了武器的多样和灵活攻击上,只是赢在了他超乎常人的肉/体素质上。
前者让只有一把刀的敌人对自己的攻击防不胜防,后者他不会因战斗而感到明显疲惫、而他的对手却在后期喘气不已。
当然了,这种事伏黑甚尔不会挑明,他擦了擦对方喷溅在自己脸上的血,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喘气的坂田银时。
“看来你也是个傲慢的家伙。”
“呼……这就是赢家的胜利感想吗?”
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坂田银时虽然开口简单,但还是笑着回应了对方的评价。
伏黑甚尔抬脚踩在坂田银时的伤口上,神色漠然:“以你的能力,如果能逃绝对可以逃走,所以你为什么选择留下?”
按理说,他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给倒在地上的两人给予最后一击,然后带着那围观的‘战利品’离开。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领不到赏金的工作,他不会接。
没有把握的工作,他不会干。
在战斗中,不会给敌人求饶的机会,也不会多做一些无用的工作以防出现意外让自己的奖金飞走。
但,眼下他就是莫名地想问,想问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的问题。
“怎么,你也是自诩救世主的傲慢家么。”
傲慢家啊……就是那种仗着自己特别的能力做一些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这样的人有两类。
一类就是那些氏族里养出来的高贵少爷小姐们,继承了家族血统、得天独厚的他们看不起任何人,觉得自己就是站在能支配所有人、享受‘特权’的高贵人种。
另一类就是自诩救世主的烂好人,你说他们善良么,或许他们拯救他人的行为只是为了‘感动’自己,只是觉
() 得自己理应如此,在‘不平等’的天平上占据了被分配大量资源的那一方,所以觉得自己有责任同情和怜悯天平秤另一边的人,‘傲慢’无比。但你说他们不善良么,他们又是那种就算牺牲自己也要拯救世人的大爱者。
但无论是哪一类,都让他由衷的厌恶。
伏黑甚尔就这样冷漠地看着满脸血污倒在地上的人,踩着伤口的脚微微用力,让对方不自觉地倒吸冷气和发出痛苦难忍的咳声。
这种情况下,对方理应求饶或是不屑和他这种‘下等人’多解释什么。
但他笑了,露出了一个有些嘲讽的笑。
“咳咳……救世主?别开玩笑了,我还没资格成为那样的人。”
“救世主啊,那自然是拥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的人,而不是看着重要之人的死而无能为力,看着想救却救不了的人无能为力,只是想保护一些微不足道的人或物总要拼尽全力……这样弱小的人可没资格当救世主啊。”
“还有,我说……为什么要污化这个词,让这个词不知什么时候成为用来讽刺那些想要帮助他人却因为力量甚微而没能成功的家伙的嘲笑之词?这只会让人觉得那心生嫉妒之人的行为看起来很可笑。”
伏黑甚尔听了,沉默了一会,而后嗤笑一声,将浮萍拐的棍头抵在坂田银时的胸膛上。
“歪理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