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佛(2 / 3)

没有丝毫犹豫,低眼看他:“是。”

“我就是嫉恨他冰清玉洁,君子端方。”

秦误就是坦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纵使这恶意毫无缘由,毫无来历,为人所不齿,但他也丝毫不会克制。

倘若有一种人仅仅只是活着就碍他眼,那一定是这种人罪大恶极。

“你打算怎么做?”秦误手里的笔尖向下,尖细的笔头划过男人充沛的肌理纹路,上面伤痕累累,长年累月地沉淀成陈疤旧痕,秦误手里的是上好的去疮药,是宫里贵人御赐才能拿到的贡品,要抹掉一层皮肉,再长出一层皮肉,才可掩盖疤痕。

只是今日第一遍涂药,必然如烈火灼烧,痛痒难忍,萧昶面不改色,说:“明日会有人行刺老皇帝。”

“届时大乱,定会四散奔逃。”

“一个和尚死于刺客之手,并不稀奇。”

秦误评价:“你倒是利落。”

“多谢九千岁夸奖。”萧昶受用。

秦误坐在男人身上给男人擦药,双腿夹着男人的腰际,手里的药顺着长而狰狞的伤疤滑过去,药液贴着崎岖肌理缓慢流动,秦误玩趣一般上下拨弄这点药液,腿侧身贴着几块肌理,体温烧灼得很厉害,然而谁都没有点破。

秦误意有所指:“这药是好药,又烈又浓。”

秦误修长手骨拿着药笔,意图开始偏离,缓慢地顺着伤口往上,点在点处,若有似无地绕圈。

他骨相秀美而瘦长,肤白而细腻,捏着笔杆也教人忍不住心念意动,想要亵玩,尤其他的动作轻佻,丹凤眼垂下眼帘,若有似无地诱着眼前人眼前事。

萧昶气喘,呼吸急促,他一把抓住那截雪白手腕,将人翻身压住:“九千岁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秦误手里还捏着笔,他笔尖缓缓压到萧昶心口的位置,在那处画圈说:“不怕我趁机要了你的命?”

“九千岁想杀我?”萧昶伸手拨开他披散垂肩的长发。

“把命给我吗?”秦误手里的笔尖已经按进了萧昶的胸膛里,肌理凹陷进去,秦误眼里笑意渐浓:“做我的走狗,很容易丢掉性命。”

“和许青言一样?”秦误走狗,背叛师门,死于非命。

秦误未置可否。

“好啊,属下自然是……甘之如饴。”

“属下同许青言,没有分别。”

……

第三日围猎,范围已然扩到整座御山,绵延近百里,广阔辽远,绿林如海,皇帝午席召宴,秦误没有随宴伺候,他的徒弟心腹伴架随行。

净法依然坐在侧位,享佛王尊容,僧衣佛法,粗茶淡饭,若非气度矜贵,否则在一众富贵公子中格格不入。

净法往日都是两个小童随侍身侧,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带了女侍,女侍清秀可爱,眉目柔弱,惹人垂怜,规矩沉静地站在净法身侧,郎才女貌,教人遐想。

然而净法形容镇定,待女侍同两位小童没有差别,疏远又温和,没有顾忌男女之嫌,反倒教人无可指摘。

先前还意图窥探的眼光观望了一阵,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自然也就息鼓偃旗了。

宴席过半,酒水酣畅,宴场中的舞女翩然如燕,身段轻盈柔美,群起而舞,教人挪不开眼目,老皇帝目光浑浊,审视其中身段姣好的舞女,其中佼佼者,懂事的奴才知道规矩,会将人送到他的龙榻上,他眼目已经不清晰了,吃力地窥视纤瘦年轻的舞女,他伸手欲要舞姿最美的少女上前时,台下舞女忽然分散,长袖藏软剑,径直刺向老皇帝。

侍卫眼疾手快拦下一剑,然而舞女力道轻盈,速度迅速,一剑收起后又要长刺一剑,一群侍卫紧急冲过来,刺客这才没得逞。

老皇帝被刺到眼前的两剑吓到失语惊骇,浑身干枯的肌肉僵住,犹如走尸,狼狈地被太监宫女扶着向后躲,涎水从口中溢出,他哼哼着说不出话。

太监慌张高喊:“快!救驾!”

“保护陛下!”

伴驾侍卫一拥而上,护着老皇帝向后退,舞女刺客四散,刺向皇亲贵胄,他们入宴一无武器,二无侍卫,生生被刺杀了十几个人,血流成河,奔逃追杀,乱作一团。

净法有武僧相护,他身边侍卫也足有八人,周身嘈杂,他安然无恙,随着众人维护向后退,净法相比老皇帝形骸散乱,却镇静非常,他眼中毫无波动,回身去看跟在他身边的微竹。

微竹早已不知所踪。

净法拨动佛珠,随着熙攘的人群撤走出宴场,禁军救驾而来,将宴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刺客再难脱身,被系数射杀,净法撤了周边侍卫,起身去猎场寻微竹的踪迹。

御山丛林,层绕复杂,郁葱之间叫人辨不清人影,茂密山木中野兽脚步的痕迹清晰不已,佛衣擦过低矮灌木,他踏着脚步缓慢向前,眼目沉静,稳而不乱。

秦误站在侧方丘陵上,低眼看着微竹带进来的净法,眼中趣味浓郁,他手里拿着一副长弓,只需他拉开弓弦,那支银色的箭头即可刺穿这位圣子佛王的头颅。

身量高他半个头的男人站身在侧,在他耳边问:“九千岁,不动手吗?”

秦误略微转眼看向萧昶,无声笑开,举起长弓,无声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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