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小王总最不缺的是钱，把他哄好了，指不定他能免费捐赠那些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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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地。”
“领导，您得想办法给我弄一块足够大的地，让我有足够的空间来安置小王总的仪器。”
蒙毅嘴角抿成一条线，“耕地红线不能碰。”
“您高估我了，我可不敢打耕地的主意？”
章邯打车载扶手，从里面拿出一沓文件，抬手递给蒙毅，“地方虽然不是最合适的，但在您的能范围之内，是您提干之后的权限。”
蒙毅翻文件。
如果他年底被提干，那块地方的确在他权限范围之内，但块地太敏感，不是那么好批，需他排众议，更需他担非常大的风险——大让他的仕途此中止，甚至还有可能退居二线，领闲职。
蒙毅眸色微沉。
“只是风险有大，可能会影响您的仕途。”
余光瞥蒙毅脸色，章邯耸了下肩，“您如果把地方批了，高升是不可能了，很大几率会在原有的位置坐死。”
捏着文件的手轻轻一紧，又慢慢松。
蒙毅合上文件，放在公文包里收起来，“我会想办法。”
是答应了的意思。
——用自己前途无量的仕途去堵一虚无缥缈的事情，真的值得吗？
章邯眼皮轻轻一跳。
“先说好，我的提议百分百成功，只是有可能。”
“有可能让她的能量稳定下来，也有可能会加重她的现状，让她更快烟消云散。”
“但是，我没有的选择，不是吗？”
蒙毅道，“除了信你，我无他法。”
“与你们比，我只是一普通人，一从政的普通人。”
“我的能在治理民生，不是帮她恢复身体，我帮不了她。”
“我唯一能为她做的，是给她创造一良好的环境，让她从过去的事情里走出来。”
蒙毅平静道，“她的未来一片光明，她不应该为过去的事情困在回忆里。”
章邯挑了下眉，“可惜，她不样想。”
蒙毅眉头微蹙。
诡异蓝光越来越浓烈。
浓烈蒙毅戴着的眼镜有些发烫。
车载蓝牙里传来司马炘噼里啪啦操作仪器的声音，“章邯，你得赶紧想想办法，咱们的仪器快坚持不住了。”
“在想了。”
车子停在路边，章邯打车门，“不能再往前了，咱们走过去。”
蒙毅头，抱着花儿下了车。
景区空无一人，只有执勤的保安在保安亭里呼呼大睡，章邯刷工作人员的工作证，两人快步跑进景区。
王离的大手笔投资，让座原荒芜偏远的山窝窝成为网红打卡地，整园区修得古色古香，秦制的味儿很足，月光和着秦制的灯笼光照下来，让人有一种穿越秦朝的恍惚感。
尖细的声音涌入脑海——
“蒙上卿，一纸诏令而已，您还是写了吧。”
“十八公子登基已是大势所趋，您又何必螳臂当车，与十八公子为敌呢？”
蒙毅眼皮轻轻一跳。
“再说了，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十一公主想一想。”
“那位公主细皮嫩肉的，跟您没得比，如何受得住您身上的些刑法？”
蒙毅脚步陡然停下。
他抬头，看越来越近的诡异蓝光。
诡异蓝光之下，是一具不能被称之为尸体的东西，它们漂浮盘旋在原停放秦朝公主灵柩的位置上，每一块皮肉每一块骨头之间有着光源在流动，光源把她的皮肉与骨头串联在一起，勉强拼凑出一人型模样。
“那位公主细皮嫩肉的，如何受得住您身上的些刑法？”
“那位公主细皮嫩肉的——”
尖细的声音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重复。
他突然想起自己记事起便在做的梦。
梦境里的小姑娘在哭，从绝望哭没有声音，他以为是她苦累了，但不是，是因为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永远情绪稳定的公职人员胸口剧烈起伏。
他缓缓走上前，试着去触碰蓝色光源。
但是没有用，他的手穿过蓝光，夜里的凉风从他指缝穿过，刺骨的风刺破皮肉直达骨头，让他的手指都为之颤抖。
“十一。”
他仿佛想起了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去叫她，“十一——”
光源没有任何反应。
所有光源汇集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