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你先同我出去。
接下来,便全都交给苏文瑞了。
有关我在梦中梦见前世记忆的事情,出去后我再同你细说”
关书竹看了一眼正朝羽问梅走过去的苏文瑞,见苏文瑞眸内带着戾色。
知晓羽问梅接下来估摸着不会好过,便颔了颔首,跟着戚梓墨走了出去。
待狱房内,只剩下苏文瑞和羽问梅二人了。
苏文瑞方用袖口内掏出的帕子替羽问梅擦了擦面上沾着的灰尘和血污。
语气仍旧是羽问梅所熟悉的那个温柔腔调,可说出来的话却令她一颗本来燃起些希望的心很快坠入冰窖中。
“梅儿,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收起你的野心勃勃?”
羽问梅抬起那张仍旧残余着不少脏污的面,一脸的发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文瑞收起脏帕子,替她解下绑着她四肢的铁链,又将外衫脱下,披在她肩头后,方回起她。
“你在安成国养下的势力,大部分消息,是由我透露给戚梓墨的。
两年前,我跟着你离开宝桐国的时候,你喂给我的失忆药丸,我其实并未吃下。
之所以装作真的是失忆了,只是在等一个卷土重来的时机。
如今来看,梅儿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虽不知晓你是从何处得到那么多机密的消息的,但这于我而言到底也是好事。”
羽问梅没想到出了问题的最重要一环,竟然是她从未怀疑过的枕边人。
当即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名这两年来都对她温顺至极,丝毫异样都未显现过的夫君。
见她摆出这么一副震惊的神色,苏文瑞心头发痛了一瞬后,强迫自己压下那股感觉,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已经不知晓该做什么举动的羽问梅面。
“不要这么讶异,你该是知晓的。
我之前会心悦你,最喜欢的,是你身上的什么。”
说到这里,苏文瑞的话音突然凉了下来。
大手握住羽问梅瘦削不已的下巴,眸内盛着戾色和一些偏执继续道:“我喜欢的那个梅儿,是事事都顺从我,我说一,便会照着一做的。
可现在的你,实在太不乖了。
是不是,只有将你双腿打断,封了嗓子,你便不会再心生出什么你做一国国主的野心?”
羽问梅被她下巴处捏着的大手弄的痛苦到眼角出了好些泪液,眼看着苏文瑞就要动手去拿一旁消完毒的砍刀,眸内溢出的晶莹更多了些。
她拼命摇头抓住苏文瑞胳膊,用眼神祈求他不要这样。
但却仍旧无济于事。
“啊!!”
关书竹刚刚跟着戚梓墨走到狱房楼梯出口处,便听到这么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从里面传来。
吓的她一个激灵。
戚梓墨见她被吓到了,将身侧的人儿往怀里揽了些。
“不必害怕,这都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我在梦中梦境的前世里,她便是如今这么一副野心勃勃的模样。
今生见她依旧如此,我却还是没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于她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剩下的,便全都交给同样受了她欺骗之苦的苏文瑞。
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但苏文瑞到底是真的对羽问梅动了感情,他也不是安成国中人。
你可有想好,之后要怎么对他?”
戚梓墨带着她上了回往长乐郡主府的马车,又贴心将炭火炉点燃了,方回答起她这个提问。
“他说了,会想法子让羽问梅再也生不出离开他,自己去谋一番事业的野心。
会让她乖乖待在他身侧当一朵只能攀附于他的菟丝花。
至于之后他的身份,我在和他合作之前便应允了,会给他一个宝桐国新帝的身份。
他的才能如何,在两年前的时候,我便有所调查,的确是一块可以当帝王的料子。
待战争起了,苏炳倒台之后,宝桐国,的确还需要一个新的国主继位。
苏文瑞他,本就是宝桐国皇室中人,且又具备成为帝王的才能,最是合适不过。”
见他都已经想好宝桐国战败之后国主的换位之事,关书竹心情很快沉重起来。
但,也只是沉重了一瞬左右,便没再想这事。
毕竟,这场战争,本就是苏炳自己执意要谋划起攻的。
戚梓墨如今的身份不比以往,是为一国君主,身后站着数百上千万的百姓性命,断然不能说只能一直当一个缩头乌龟,任由外敌入侵。
她既然无法阻止这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便只能希望,届时战争起了之后,两国包括其它小国的百姓伤亡能够不那么严重。
更多的,她便没法再去做了。
......
时间一晃又是三个月。
时至今日,已然入了深冬时节。
纷纷扬扬的大雪铺上宝桐国和安成国疆域的交界地带,像是给两国的土地铺上了一层白色的雪毯。
如今,这层较厚的雪毯上,正站着来自各个小国,还有宝桐国和安成国的兵士。
不到短短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