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说话。
小雨点把自己埋在衣服里,不想说话,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傻子,乐呵呵的说着明天的计划,反倒让大家都尴尬。
丁颂抿了抿唇,有些自责。
于是他们两个都不说话,都在莫名其妙地生自己的闷气。
一些很有默契的自我反省中。
走到卫生间门口,丁颂干巴巴地说:“那我先洗澡了。”
小雨点自觉地飞起来,“哦,走了。”她头也不回地飞回了房间。
丁颂很无奈,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小雨点飞到窗边,靠在墙上,耳朵灵敏地捕捉到花洒冲开的声音。
“哎,好尴尬哦。”小雨点越想越囧,明明是个屁大点的事儿,她却因为太高看自己在丁颂心里的地位而觉得刚才的自己很傻。
小雨点在地面上画圈圈,眼神有点无辜。
“我只有丁颂一个朋友,但是在这里,丁颂有他自己的世界。
风吹到脸上,凉凉的,小雨点轻轻靠在膝盖上。
-
丁颂一连去了三天,每天回来时心情都会以肉眼可见的不好,小雨点也异常地沉默。
月黑风高的夜晚,谁也没说话。
第四天早晨,丁颂出门的时候,看见小雨点在看书,有些惊讶:“起这么早。”
“嗯。”小雨点躲在书背后,没有露面。
等脚步声走远后,小雨点才从书后面冒了个头,她盯着丁颂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一天的工作很累人,但很快也就过去了。
王哥在擦桌子,丁颂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过去问:“那个……王哥,我现在的试用期结束了吗?”
王哥抬起头,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他哦了一声:“这个啊,小丁,我正好要跟你说,你明天不用来了。”
丁颂愣了一秒。
说完,王哥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要解释的,转身就走。
丁颂反应过来,赶紧抓住人,语气有点冲:“为什么?”
“那我们不需要这么多人呀,”王哥的脸色也冷了冷,“而且小伙子,赚钱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别人不用你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拍拍屁股好聚好散,你这么大脾气,将来没几个工作会要你的。”
“可是你自己在外面挂了招暑假工。”丁颂不甘心。
王鹏挂着肩包,朝他们这边投来看戏的一眼,冲王哥打了个招呼,“叔,我先走了。”
直到走出面馆,丁颂心里仍旧憋着一股气,不上不下,噎得嗓子难受。
耳边传来对面餐馆里的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聊天声:“那老王也真是的,自己侄子来了,还招一个暑假工。”
“要说还是老王聪明,哪像你,你店里那哥干事一点不利索那娃,你居然还不赶她走。”
“嘿,多个干活的,谁不愿意?”
丁颂看向说话的那个人,逐渐明白过来。
合着之前都是他自作聪明,以为找到了个赚钱的方法,结果在别人眼里,只是个大冤种。
路上有个被人随地乱扔的矿泉水瓶,丁颂走过去,一脚踢飞,踢在了垃圾桶旁边。
“喂,干嘛呢。”
一声有点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丁颂抬起头,看见抱着手臂,盯着他的小雨点。
“你干嘛去了?”
丁颂不发一言,径直往前走去,落寞的背影总是显得那么单薄。
小雨点跟上去,偷偷打量着他的表情。
黛紫色的天空慢慢附上几抹金黄的浮云,小鸟群飞过野草疯长的荒地,行人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经过,丁颂沉默地看着这些。
“原来赚钱难,是真的很难。”他冷不丁蹦出一句。
小雨点抿嘴笑笑,似乎有点欣慰,她把声音放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觉得很不公平,很憋屈,但是这还是个开始呀,你要知道,有很多人甚至没有健全的身体去工作。”
他顿了顿,侧头看过来。
“不过我也算幸运的啦,至少,我还有心情跟你谈天说地,在我那个病房里,也有个小朋友得了重病,但她不是天生的,是后来的,这个打击让她特别抑郁,因为她本身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却还没来得及体验一下生活的艰辛,就被迫只能躺在病床上。”
小雨点故作高深地露出一个笑容:“等你一会毕业了,到了大学,你会发现实习也非常难找,有关系都不一定找得到,所以现在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不要被这一点困难打倒了!”
丁颂问:“你怎么知道?你读过大学?”
“没有,这个是家里一个姐姐的经历。”
丁颂有点困惑:“你为什么要蹲在一块石头下面?”
小雨点故作轻松地说:“还有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一件小事:我好像快不行了。”
“啊?”
“我现在总是控制不住就要飞到天上,身上也越来越近乎透明,还总是做梦。”
小雨点把丁颂的表情尽收眼底,意料之内的错愕,却还有意料之外的非常着急,好像一瞬间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会一直留在身边,虽然本来就会猜到有这一天,可当它确确实实摆在眼前时,他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