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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颂看着那碗不再飘热气的面,“不想吃吗?

“没胃口。”老妈闷闷道,见丁颂要拿走,她又阻止:“先放着吧,没准我一会吃。你好不容易煮次面,那不得好好珍惜一下。”

老妈赶人道:“好了,写你作业去,有事我一定麻烦你。”

“哦。”丁颂看了她一眼,准备走。

“等等,把钥匙留下。”

丁颂回过头嘚瑟一笑,“不给,我的。”

“啧这小子。”老妈笑骂了下。

回到自己房间,丁颂笑意渐渐淡去,他翻出今天历史卷子,啪地一下拍到桌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此时气压低得很。

小雨点无措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母子俩的对话她听见了,心里实在是气愤,丁气志一个大男人不仅抢钱,居然还和丁颂的妈妈打架。

太可恶了。

丁颂注意到小雨点的视线,没什么情绪的眼一抬,语气有点不好,“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怜我?”

小雨点忽然被点名,摇摇头,“不是……”

丁颂气笑了,“那是觉得我们家也太惨了,我居然有个这样的爹?”

小雨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忽然说:“你是在自嘲吗?”

“其实你不用这个态度,他是他,你是你,出生在一个不算完美的家庭,并不会成为你的污点。”小雨点也不确定这样说会不会触怒丁颂,但她就是想说,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丁颂,不管他是否真的因此而妄自菲薄。

丁颂顿了顿,眯了眯眼,似乎在审视小雨点。

还真被她说中了。

“我才不会在乎呢。”他把卷子翻过另外一面,口上说着不在乎,但心里仍旧是乱如麻线。

他小的时候,家里其实没那么穷,在家家抠搜着过日子的时候,他家每顿都有肉吃。

但在他六年级的时候,丁气志和好友合开的饭店垮了,好友卷钱跑了。

丁气志一开始还在努力找工作,但那个时候,小饭店的钱少得很,一天没几个客人。

大饭店又看不上他这种小厨师,不肯用他。

丁气志的狐朋狗友就在这时找上了他,带他重回赌场,自那开始,丁气志变得堕落易怒,回到家也是跟老妈吵架。

渐渐地,丁气志不再回家,整日在外面鬼混。

丁颂初三那个生日,丁气志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他以为老爸终于回来给他过生日了。

结果那天晚上,一帮人抄着家伙跑到他家来追债。

那时候老妈和他才知道,丁气志在外面赌钱欠了七万块。

家里的积蓄本就不多,老妈把仅有的五万块给丁气志还债,希望他就此迷途知返。

可丁气志依旧狗改不了吃屎,没听劝,老妈只好和他离婚。

离婚后,丁气志消停了一段时间,偶尔会来见见丁颂,丁颂却一次也不肯见他,大街上看见他也是扭头就跑。

丁气志只知道骂丁颂白眼狼,却不知道丁颂从初三以后就再也不愿意过生日。

丁气志凭什么又回来打搅他和老妈的生活。

他凭什么轻易地来,就弄得满地鸡毛!

写字的手太过用力,笔尖把纸戳破了。

不知何时,丁颂眼眶红了,但他倔强地不让眼泪流出来,即使喉咙已经疼得发紧,即使眼眶早已模糊,盛不住少年心酸委屈的泪水。

小雨点赶紧跑过来,她小心翼翼地捂着丁颂微微发抖地手,她抬头看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再嘴欠、讨人厌的少年,也是会伤心到流泪的。

丁颂狠狠地一抹眼里,眼睫被泪水沾湿,手背闪着晶莹的泪光。

小雨点看着他哭,被感染得也想流泪,“你别哭了……”

就好像以前看见妈妈在自己面前哭了,就感觉心里的那座大山崩塌了,心里会忍不住惶恐,忍不住想哭。

看见垃圾桶里烂得不成样子的上衣时的丁颂,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要想到老妈强忍着羞辱与疼痛和丁气志打架的样子,他仿佛一下子坠入冰窟,寒冷的清醒使他猛然醒悟,那座从小到大庇护着他的靠山,也会在某一刻轰然倒塌。

丁颂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干什么?”

小雨点抹了抹不算多的眼泪,“那你别哭了,哭完之后就要振作起来。”

丁颂出去洗了把脸,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你怎么这么没用。”

丁颂回来后,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了,但风平浪静之下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疯狂。

小雨点看着他,注意到他的左手拇指一直扣着食指侧,很用力的那种,她蹙了蹙眉,走近了些。

发现他在干什么后,小雨点惊得语调都变了,“你干什么?”

她试图掰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

食指侧的肉流出血,被扣得越来越深。

这是丁颂从小到大的习惯,每当被老妈或是丁气志骂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扣着,似乎这样能让自己记住被骂的耻辱。

此时他固执地不肯松手,就像个倔强的顽童,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的无用。

小雨点急了,眼看血蔓延到整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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