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什么:“那就睡吧。”
御寒飞速闭上眼睛,他或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谢司行拥着他,伴随着御寒略沉的气息,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谢司行接了杯水回来时,就看到御寒已经醒了。
御寒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正双目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心也微微皱着。
听到谢司行进来的动静,他才侧头看过来,眸中多了几分焦距,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御寒懒懒地翻了个身面向谢司行,相当随意地问了一句。
谢司行走过去:“在你醒之前的十分钟。”
“哦。”御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饿了。”
谢司行脸上多了点笑意:“先喝杯温水,再下楼吃点东西。”
御寒没吭声,目光在他握着水杯的手上扫了一眼。
衬衫的袖口挽至肘部,腕上还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着透明的杯沿,手背上鼓起的青筋蔓延到了小臂,看着十分有力。
就是这只曾经签下无数上亿合同的手,昨晚带着他探索,几度让他失神。
御寒莫名感觉口渴,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接过那杯水,仰头牛饮。
一杯水见底,他随手一递,谢司行便伸手接过来,问:“现在就下去吃饭么?”
“先去趟健身房。”御寒正感觉浑身的精力没处使,跳下床就往外走。
看着他活力满满的背影,谢司行弯了弯唇。
倒是恢复得挺快。
御寒在健身房里待了一个小时,出来后又吃了顿丰盛的早餐,比刚醒的时候还生龙活虎。
谢司行打了个电话回来,看到他坐在桌边,走过去仿若不经意地问:“你晚上有约了么?”
御寒想了想:“没有。”
他今天一天的工作虽然都安排得很满,但晚上确实没有任何事情。
“嗯,那下班后我来接你。”谢司行嘴角噙着笑:“走吧。”
御寒:“干嘛?”
谢司行:“送你上班。”
御寒顿了顿,狐疑地看着他:“有这个必要吗?”
盛景和谢司行的公司在两个方向,虽然最开始谢司行“不辞辛劳”地送了他一阵子,但后来便给御寒派了个专门的司机,自那以后谢司行就很少再绕路送御寒去公司。
谢司行言简意赅道:“有必要。”
他是今早才注意到付闲昨晚发给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付闲经受了什么刺激,给他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公众号小文章,还语焉不详地暗示他。
谢司行皱着眉头看完,觉得付闲对他的误会似乎有点深。
想到最近外面的谣传,他认为确实有必要现身澄清一下。
见谢司行坚持,御寒便也没说什么,和他坐上了同一辆车。
车子平稳地朝着盛景的方向驶去,御寒在车上照例看看早间新闻,忽然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是有关封家的一条新闻。
御寒看完后若有所思,转头问谢司行:“你最近有没有听到有关封景予的消息。”
谢司行侧过头面向他,表情平静:“嗯,怎么了?”
封景予被外派到了分公司,A市有关他的消息就少了很多,但谢司行还是有渠道能够清楚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封景予原本是最有希望继承家族企业的人,却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屡屡失误导致封氏企业错失了许多机会,让他的父亲对他彻底失望而被下放到了分公司。
现在的封家则被封景予的弟弟封兆掌控着。
封景予和封兆素来不合,两个人私底下竞争已久,一直以来都是封景予稳占上风,但他一朝失势,虎落平阳还会被犬欺,据说封景予本人在分公司也遭到了不小的打压。
虽然封景予的背景摆在那里,那些人明面上不敢做的太过分,但私底下就说不定了。
御寒刚刚看到的那条新闻,就是有关这位封兆的。
封兆之前能被封景予压一头,就能看出他的能力并不怎么样,想必封氏企业在他的手中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走下坡路几乎是必然趋势。
御寒和谢司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看戏的意味。
都不用他们再动手,就已经能预料到大厦将倾之势。
御寒挑眉:“你问我晚上有没有约,不会就是想一起吃顿饭庆祝这个吧?”
“想和你庆祝是真的。”谢司行笑着道:“但不是因为这个。”
御寒:“那是因为什么?”
谢司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御寒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道:“总不会是庆祝你昨晚帮我打的飞……”
“不是。”谢司行表情微僵,飞快地截住了他的话头,确认前排的司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后,才闭了闭眼,有些无奈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御寒皱眉:“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和你一起。”
如果非要说出什么理由的话,就是谢司行上次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