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犹疑:“一定要把它放在床头吗?”
御寒:“当然了。”
他把盒盖打开,露出里面通体泛着冷光的古剑,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床头,甚至伸手就能摸到。
谢司行看得眉心直跳,总有一种御寒会半夜抽出这柄剑给自己来上一下的预感。
御寒摆好剑,便对仍站在床边的谢司行道:“发什么呆?”
“没有。”
谢司行压下这个怪异的感觉,先去关了灯,而后才屈腿压进床沿,掀开被子躺进御寒身边的位置。
御寒的身体很热,只在床上躺了</p>几分钟便将整个被窝暖的热烘烘的,谢司行刚躺进来便感受到了他身上灼热的体温,足以让人感受到心安。
这张床已经算得上大,若是谢司行一个人完全够睡,但忽然之间躺进两个成年男性,这张床便显得有些过于狭窄,抬手伸腿间都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对方。
除了喝醉的时候,御寒睡觉一向都很安稳,倒也避免了和谢司行有肢体接触。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御寒共同躺在一张床上,但前两次记谢司行出于一些念头,都尽量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和他靠的像今天一样近。
御寒呼吸平稳,睫毛安静地覆在眼下,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了,连胸口的起伏都十分有规律。
谢司行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忽而长臂一伸,将御寒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原以为已经睡着的人瞬间睁开眼,眼眸比天上挂的月亮还晶亮,语气笃定道:“我就知道!”
谢司行想让他留下来,果然没安好心。
还得是他深入虎穴,挖出谢司行诡计多端的真面目。
“嗯。”
谢司行轻轻应了一声,听上去像是在笑。
环在御寒腰上的手一翻,将人像烙饼似的翻了个面,而后胸膛便贴上了他单薄的脊背,随后发烫的掌心覆在御寒小腹的位置,又将他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摁。
骤然从后面被拥住,还是这么一个严丝合缝的姿势,御寒稍稍一愣,反应过来后就道:“你想干嘛?”
“不干。”谢司行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别多想,只是手有点闲。”
御寒:“……”
谢司行说别多想,不就是想让他多想的意思?
御寒有点迷茫,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但身后的呼吸却逐渐趋于稳定,搞的他也只能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算了……”
御寒小声的嘀咕落入谢司行的耳中,后者便扬唇无声地笑了笑。
关了灯后,整个房间便陷入黑暗,唯有窗台上泄露进来些许的月光在地面投下柔和的光线,微微照亮这个气息暧昧的空间。
御寒了无睡意,后背贴的胸膛像是一块又硬又热的烙铁,就连放置在他完美腹肌上的掌心也仿佛十分滚热。
他自身的体温高,不代表他就习惯了这种灼人的热度。
尽管谢司行锢着他的力道并不大,但御寒却觉得浑身热的有点诡异,还挣不开这个拥抱。
御寒有一瞬间想起自己在某一个世界做任务时,曾经不小心被敌人用锁链禁锢在了一片炙热的火海当中,现在的感觉便与当时一般无二。
想到自己在这煎熬,谢司行却已经梦会周公,御寒无端有点恼怒,他睡不着,谢司行最好也别想睡!
正打算搞出点什么动静来吵醒身后的人,谢司行低哑的声音便清晰的传入耳中:“我在陌生的地方无法入睡。”
御寒忽然</p>又不动了。
“我已经习惯在任何时候保持警惕,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睁眼,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便会转瞬成空。”
御寒感受到他说话时微微振动的胸膛,耳边又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感觉自己有点矛盾,不知道该关注哪一方面。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安稳了。”谢司行道:“这次出差也是,我在酒店里也根本睡不着。”
御寒出声:“等等,所以你一个星期没怎么睡?”
他有点震惊,那谢司行还能活着回来真是意志力坚定,就连他也得甘拜下风。
谢司行笑了一声:“倒也记不至于。”
御寒:“哦,那你怎么办?”
“睡不着的时候,会想着你。”谢司行缓声道:“想着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了。”
他也是最近才发现,只要在御寒的身边,哪怕是在陌生的环境他也能够安然入睡。
在异国他乡的每一秒,他也都想着要尽早回到御寒身旁。
但越是如此在意,谢司行便越担心御寒会像其他穿书者那样,在某一日忽然消失不见。
他想起那些穿书者从林寒的身体中消失后,就再也没见到任何一个相同的灵魂,便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御寒。
谢司行从未说过自己的担忧,御寒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低沉,仿佛无形的枷锁慢慢抵上他的咽喉。
御寒沉默,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对方的话语牵动,变得有点不受控制。
谢司行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