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锐在那边无奈地笑了起来:“可以啊你,宋佳。吧,我让法务部尽快完成背调,争取在周五前搞定。”
挂上电话,宋佳心情大好,运动过后的疲累感一扫而空,到更衣间洗完澡,换好衣服,东西递给李然,往外走,又想起件事,问:“宁丰投那边有进展吗?”
敲定了途锐资本,李然原本精神振奋,可到宁丰投后,脸迅速垮了下来。
她颓然地摇摇头:“那边一直打极,连个接洽人的联系方式都没要到。”
宋佳闻言皱了下眉。
这个项目启动资金所需不是小数,不然辰宋那群老古董不会那么极力地反对,途锐的五个亿只是杯水车薪。
她还需要更多的投资。
李然犹豫了下,道:“宋总监,傅总不是和宁丰二部的MD谢总有些私交吗,能不能让傅总……”
前她和傅斯诚提过这事,但一直没找到引荐机会。
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宋佳淡淡的:“我们分手了。”
她二十不到就和傅斯诚在一起了,七年时间长不算长,却几乎占据了她整个青春。
许是胃病还没好,又淋了雨,从婚纱店回家的第二天,她就发起了低烧,在家里迷迷糊糊地睡了天,才好起来。
宋佳觉得可能是冥冥中的安排,她对他的情愫从一次发烧开始,最终以另一次发烧为结束。
这场病,到头来,还是得一个人扛过。
好起来后,她看着满屋他留下的痕迹,给他发微信,让他过来收拾东西,己则立马住进了酒店。
刚搬进酒店那天,李然问过她原因。
当时,这个字好像被灌了铅一般,对谁都不出口,但时间和运动对她来是最好的治愈神器,所有关于这段感情的杂念,好像都随着转动的钟表指针和挥洒而过的汗水一起,一点点地被排出体外。
现在宋佳能坦然出这件事,就味着,这段关系在她心里已经彻底成为了过。
看着李然骤然张大的嘴巴,她笑:“宝贝,注表情管。”
李然赶紧闭上嘴,眼睛还是瞪圆了。
分手?
可是,他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分手?
宋佳看出她心中所想:“婚礼取消。”
她走到大厅的左侧的咖啡厅,靠边坐下,“好了,八卦完毕,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提私事。”
李然道她的作风,快收起震惊,把这天的进度精简汇报了下。
末了,又道:“宏远投资部部长Melody今天又打电话过来,问你什么时候过面谈。”
宋佳翻看着服务小姐拿来的菜单,懒洋洋靠着椅背:“你怎么答的。”
李然:“我按照你吩咐,你在外出差。”
宋佳颔首,没再话。
李然动了动唇。
她不明白。
宏远资本会主动给她们抛出橄榄枝,这是她做梦都没想过的事情,她更没想到的是,宋佳不但不接招,还让找了个由头,避开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然忍不住旁敲侧击:“Melody的思是尽快面谈,不然可能有变数。要不要我拖一下?”
“不需要。”宋佳几根指头微微挥了下,“随他。”
她当然道这是谁的思,道现在的选择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但她就是犯了犟。
尽管她和傅斯诚间的问题早已存在,迟早会爆发,可轮不到另一个男人来搅弄风雨。
特别是这个男人还位高权重,只手遮天。
他的游刃有余,让她有一种被人牵着鼻走的感觉。
而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像是一只遇到天敌的蜥蜴,本能地断掉尾巴躲起来,伺机另谋其他出路。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后一秒,酒店恢弘的玻璃大门缓慢开启,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被七八个秘书簇拥着的男人从大门亮光处走来。
夕阳金光倾洒进来,温柔了所有人的边界,除了中间势非凡的男人。
他身型轮廓高大,肩部线条笔直生硬,显得整个人过于锋锐冷戾。
不近人情得叫人胆颤心惊。
李然不由主打了哆嗦,她提心吊胆地看向宋佳。
后者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侧着头,注视着迎面大步走来的男人。
男人脚下生风,偏生经过她时,脚步一顿,突兀地停了下来。
身后训练有素的秘书团跟着停下。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发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