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嫌麻烦,所以临时工一律没贴名字,用号数代替。
于是,低贱的、像死囚犯一样的冰冷代号,成为了他在马场的新名字。
宋佳意只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保镖们伺机而动,洋哥发出一声更加惨烈的嘶叫:“啊——”
衣冠楚楚的保镖踩着他的断指,蹲下身:“卡号留在前台,医药费和误工费三天内会到你账上。滚吧。”
几天后,厉凛拿着工牌,结了厚厚一沓工资,远超说好的数额。
他们说,是宋小姐吩咐给他的。
他拿着钱,抽出十几张,到商店给老头买了个看中好久的腰部按摩仪,还买了些平时没舍得买的卤牛肉。
回家路上,经过她校门口,他懒靠着街边的大叶榕树抽了几只烟,拎着东西回了家。
老头那天高兴,用着新买的按摩仪半瘫在床上,就着牛肉大口喝酒。
厉凛帮他按了会腿,放下裤管遮住他开始萎缩的双腿,坐在对面瘸了只脚的凳子上,低着头,沉默地陪他喝了点。
不想老头喝多了,顶着双醉蒙蒙的眼,看着他哼笑:“想女人了?”
厉凛没大没小地瞥他眼:“滚。”
半夜,酒醒。
一低头,却看到了棉质底裤上的荒唐痕迹。
厉凛不知道在梦里,他有没有叫她的名字,只记得梦中的她,高仰着天鹅似的脖颈,缠绵地叫着他的名字。
不是3号,而是——
厉凛,厉凛。
声音娇软黏腻,似要将他灵魂吸走。
他轻手轻脚起身,沿着屋外破旧斑驳的公共过道走到洗手台,拧开生锈的水龙头,搓洗内裤。
潺潺水流声中,他垂着眼狠狠骂了声。
操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