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他能感受到翅膀尖划过坚硬冰体的凉意。 杜十余:“后面像一座巨大的迷宫,冰墙迷宫,我和邹风也没敢多飞。” 邹风肯定他的说法,形容很贴切。 “迷宫么……”闾丘虞蹙眉。 邹风:“我和杜十余找到了这面冰墙的最低点,从上下两方面实行/爆/破,说不定能让冰墙裂开。” “上面的炸/弹预埋就交给我和邹风。”杜十余道:“让专业人员教会我们。” 张院士:“就这么办吧。” 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 在冰墙上下都埋好炸/弹后,邹风和杜十余飞回来,甲板上的人捂住耳朵,随即一连串的爆/破声响起——“砰砰砰”,炸/开的冰屑冰霜白雾等四处飞舞,声势浩大。 油轮离得远,却也感觉到甲板在震动,海水荡起一圈一圈的波澜,无数冰块开始从冰墙上掉落,噗通噗通砸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浪花。 一切平静后,一侧矮小的冰墙逐渐移动,中间终于空出一道缝隙。 “可以进去了!”卢教授喜道。 张院士点头。 船员拿着望远镜观察,为难:“但是院士,缝隙的开口太小,虽然冰墙还在缓慢移动,可万一里面的水道不足以容纳油轮的体积,油轮有很大可能会撞上冰墙,若是 遇到突发状况, 也不可能调转再回来。” 最坏的结果就是卡在冰墙与冰墙之间, 困在水道上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这样油轮就报废了。 更何况油轮下方还有不小的面积,万一撞在水底的冰山上被尖刺般的冰川划破,油轮船底进水,那就是沉没危机。 他们可不想在南极大陆周围的海洋上演“泰坦尼克号”的剧情。 张院士:“只有换船前行了,把油轮暂且留在这里。” 前路未知,进入南极本就危险,把油轮和油轮上的普通人留在这里也好。 再留下保护油轮的变异者,剩下的人都坐小一点的船进入冰墙后。 沧溟小队的成员登上另一艘从油轮放下的船后,随着前方的两艘小船一起驶入冰墙间隙。 从小船上再抬头仰看,冰墙的巨大更为震撼惊人。 海水犹如墨一样蓝,深不见底,偶尔还有浮冰漂过,手指伸进去简直能冻僵。 俞子航就好奇地伸了下手指,结果龇牙咧嘴地再收回来,把手指揣肚皮回暖,道:“妈呀,海水这么冷,变异者也扛不住啊。” “万一我们真要下水,还不得冻僵吗?” 夏笙闻言,要偷偷也伸手指的动作停住,缩了回去。 夏箫瞄他,拧了下他的脸蛋,太不听话了。 闾丘虞:“与冰墙接触的海水都冷,但海底的温度会比海面高一些。” “哦哦。”俞子航乖乖点头,那他也不想下水。 就在这时,前方的小船突然停了下来。 闾丘虞和蔺宗溟抬头望去。 查尔斯问怎么回事。 前面开船的道:“没事,就是拐个弯差点撞冰墙上面,大家都开慢一点。” 一共三艘小船再次启动。 然而没过多久,船又停了。 闾丘虞:“怎么了?” 孔振:“我们好像一直在冰墙间的水道上绕圈子,前方又有挡路的冰墙。” “奇怪……已经开得很慢了,刚怎么没发现。” “怪不得你和杜十余说冰墙后面的水道像是迷宫,这还没有绕出去呢。”阮飞白对邹风道。 邹风:“该不会要迷路吧?” “你可别乌鸦嘴。”阮飞白道。 估计邹风真有乌鸦嘴的潜质,他们进入冰墙后已经开了将近三十分钟。 闾丘虞抬起头瞧了瞧,道:“我们刚才已经经历过这里,这是第二次,你们看上方的冰墙凸起位置,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他特意找了一处明显的标识,而显然,他们第二次经过这里。 张院士皱眉:“但我们一直在往前开。” 照理说不可能经历第二次原路。 闾丘虞:“没有,我们在遇到冰墙拦路时拐了弯。” 理查德不解:“但拐弯后我们也很快调整了方向,一直在朝着一个方向前行。” “太阳在那里,我们不是始终处于太阳的这个方位吗?”松下道。 黛芙妮烦躁:“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有没有可能,这里的冰墙是会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