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莫苍公子过去。”
国师当然有国师府,但鹤风慎在时把自己的国师府设在了宫中,裴林虽然想把这国师殿给撤了,但他摸不准莫苍的脾气,索性就让他还是住那里。
莫苍问到:“在哪里?”
裴林道:“宫中东南方向国师殿。”
裴林以为莫苍大致是会喜欢的,怎料莫苍道:“鹤风慎那厮竟然如此嚣张,本事没有,先给自己设殿。算啦,你们不用管我了,我自去寻住处。”
裴林问:“莫苍公子可有合适住处?”
“没有,找找便会有的。”
“那如何联系到莫苍公子?”
莫苍随手扔出了一张唤灵符,符如纸鹤,裴林接住了。
“找我用它就好。”说罢,走出了殿外,不知去向。
莫苍走后,肖记才开口道,“殿下、裴将军,我看此人孤僻傲慢,不知此人做国师,是否合适……”
长拥看了看裴林,他刚刚在城门前便早已表达过自己对莫苍的看法,他以为肖记一路来沉默以对是对莫苍的认可,没想到,肖记实际上并不认可莫苍啊。
裴林道:“我也担心他会是第二个鹤风慎,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今的天下,国不可缺国师,而之前鹤风慎危机时,他也挺身相救,若是他想成为鹤风慎,怕早就行动了,杀了鹤风慎取而代之不就好了……种种,难以判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长拥道:“舅舅和肖将军不用担心,吾看莫苍,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
裴林道,“不说他了。”裴林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与长拥,“这是你的父亲,也就是先皇的遗信,他让我亲手转交给你。信虽由我保管,但我并未看过,请殿下放心。”
长拥接过了信,正欲打开,裴林道:“殿下,我们可回避。”
长拥摇摇头,“你们俩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就在这里陪着吾看完吧。”
长拥展开了信,过了半晌,把信合上,递给了裴林,“舅舅看一眼吧,我的母亲是您的妹妹,您有权知道真相。”
裴林和肖记对视一眼,接过了信。
字里行间看去,裴林手开始发抖,信读完后,他一把垂向轮椅把手,轮椅把手顿时四分五裂。
“可恶,这告密的人是谁?”
告密?肖记有些纳闷,告什么密?
“当年有几人知道母亲留在了净玥教?”长拥问道。
“四人,我父亲,我,肖记,还有一个裴音的丫鬟……”裴林突然想到什么,“裴音的丫鬟小芳?不可能,她从小和你的母亲一起长大,是她当时通风报信于我,说宫中出事让我迅速前往,而且你母亲死后,她便追随你母亲去了……”
长拥想了想道:“或许……是局中人呢?舅舅,当年我的母亲未能从净玥灵地回来,裴将军便找了一个姑娘代替了母亲一年。母亲归来时,才让她走是吗?”
裴林点了点头,表情有点疑惑,渐渐读懂了长拥的意思。
“以什么交换呢?”长拥问道。
“此人家贫,路上被父亲变卖,裴音看了可怜好心收留,本来是要留下来做丫鬟的,但是裴音这事情一闹,就得像个法子糊弄过去。这人从背影看身形和裴音相似,加上是路上捡的,知道的人也不多,便刚好就让她顶上了裴音的位置,虽然让她装做妹妹,一直闭在闺阁不出,但我们并没有关她,待遇如裴音那般,每天好吃好喝招待,母亲还时常过去和她说说话,解解闷。偶尔让她在园子里给下人们一个背影,喂喂鱼食赏赏花。那一年她表现得乖巧,甚得我母亲中意,还想让她留下来做我的妾室,但……她形容体态与裴音实在太相似,我只拿她当妹妹,便婉拒了母亲的提议,母亲便留着想当丫鬟用。但不知为何,裴音回来后,她执意要走,母亲说不动便给了她很多的银子,还给她买了一处别院,还说如果有门当户对的人家,会让人上门说亲,说她已经算是裴家的姑娘,可以用裴家的姓。她单一个名字,喜儿,用了裴家的姓,我们便唤她裴喜儿。我想我们给的,她的后半生便可无忧无虑了……她怎么可能!?”裴林有些不信,又有些愤懑。
“后来呢?给她说媒了吗?”
“妹妹从净玥教回来,家里便张罗婚事,没过几个月,妹妹又怀孕了,母亲的心思便不在这个上面,后来妹妹突发变故,年级轻轻便离世,给母亲和父亲太大的打击,母亲两年后便离世,又过了四年,父亲也走了……裴家没有人再想起她……”
长拥眼眸黯淡,语气闷闷的,“听起来也是个可怜人……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
裴林摇摇头,“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正常,殿下不必如此,我倒是要查个清楚,是不是她,如果真是,那可真是辜负了当年裴音救她的一片好心!”随后气冲冲喊道:“来人!快马前去城南郊的裴家别院将裴喜儿抓来问话!”
过了一个时辰,来人报,“殿下、裴将军、肖副将,裴喜儿十四年前便已经死了。”
“死了?十四年前?”裴林疑惑。
肖记想了想,“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坟冢,里面其实是空的,说不定这个裴喜儿已经知罪潜逃了。”
来人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