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啊。”柚月忍不住感叹。
…………
“我还要再说一遍,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啊。”柚月露出了难以言表的嫌弃神色,“阿银,你都多大了还会蛀牙?”
因为牙齿发炎,银时左脸跟着肿了一圈,轮廓变得圆润,和瘦削的右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笑果十足。
“喂喂这是我想的吗?老实说我喜欢吃甜食这个设定已经被空知猩猩忘掉了吧,怎么这种时候又想起来了?”
银时捂着脸颊,含糊不清地抱怨着,“为什么同样是甜食党,你现在丝毫没有被牙周病困扰啊?明明小时候还带你去拔过好几次蛀牙。”
“我会啊。”柚月理直气壮地说,“但是我用反转术式修好了哦。”
“这个咒术设定还要沿用到什么时候,就差说你是五条悟了吧?”
“我和他不一样的。”
银时翻着手中杂志,耷拉着眼皮,极为不屑地吐槽道:“五条O这家伙能红全靠白毛buff加成吧,都是白毛了居然还搭配个不三不四的蓝眼睛,就和吃馄饨配大米饭一样荒谬,现在小姑娘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柚月回忆了一下咒高学姐学妹对他的态度,疑惑道:“没有人喜欢他啊?”
“我说三次元!”
“三次元是什……”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先看会《JUMP》,你和神乐出门玩吧。别吵。”
“阿银,果然是在转移话题吧。”柚月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谴责地看向他,“不想去看医生,所以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才、才没有啊!”银时强装镇定,“你是想说阿银怕牙医吗?怎么可能?!我可是靠谱的成年人!”
“真的吗?”
“真、真的啊!!”
于是柚月拉开窗,牵起他的手,转眼间便来到了牙科诊所的门口。
银时瞳孔地震:“……!!!”
“那、那个。”他抽了抽嘴角,额头淌下一滴冷汗,“出门前看了眼黄历,今天如果补牙就会遭遇血光之灾,不如我们明天再……”
然而柚月不容拒绝地把人拖进了诊所大门,将他摁在等位的椅子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我就知道,阿银也有今天。”
换牙期的时候,柚月也经常蛀牙,并且很不乐意去诊所拔牙,每天舔舔松动的牙齿,内心祈祷着它能够自然脱落。
然而她的新牙又长得太快,如果不早些拔掉,以后齿列将不太美观。
银时平日粗枝大叶,也并不关心自己的口腔健康,却非常担心柚月牙齿会不整齐——“这么漂亮的脸蛋,如果笑起来牙不好看,也太遗憾了。”就是这么老父亲的想法。
小时候的柚月很好骗,只要许诺她拔完牙能吃盐水棒冰,就会踌躇许久后乖乖点头。
所以拔牙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回忆里的诊所消毒水味,被盐水棒冰的甜咸口味取代。热到空气似乎都有些扭曲的下午,扔掉止血棉花,和银时并排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吃棒冰,两人运气很差,木棒上从未出现过「再来一根」。
“我那时候就想,为什么阿银不会蛀牙呢?真狡猾啊,不拔牙也可以吃棒冰。”
柚月勾起嘴角,露出了相当狡黠的笑容:“现在轮到你了,阿银。”
而银时听着诊室内传来的动静,已经抖着腿神游天外了,闻言颤声回击道:“有、有什么好可怕的,不就是拔牙吗?老子身先士卒。”
“——你这家伙怎么也在这?”
伴随着门帘落下,土方走进候诊室。仿佛为了和银时形成对称美学似的,他的右脸颊肿了起来,而冲田总悟紧跟其后。
“哟多串君。”银时看到他立刻来了精神,疼痛当场被抛到脑后,“怎么,狗粮吃多了把牙啃坏了?”
“是的老板。”冲田总悟假模假样地叹气,“所以带土方先生来这家宠物医院了,看看能不能直接安乐死,让他少受点苦,你是带小狗来做绝育么?”
未等土方训斥他,柚月一拳将冲田揍到了墙上,墙壁的人形轮廓外砸出一圈蛛网般的碎痕,他滚落到了地上,血迹跟着撒了一轮。
“总悟!”土方也顾不得教训他,在他身侧蹲下试了下鼻息,“还活着,很虚弱。”
冲田总悟面朝地板地趴着,姿势完美致敬奥尔加团长,他颤抖着用带血的手指在地上一笔一划写字。
银时:“我猜他要写‘不要停下来啊!’”
柚月:“那也太老套了吧,我觉得是‘想吃红豆面包’之类的。”
在银时和柚月吃瓜看戏的眼神中,冲田总悟虚弱但又坚定地写下了「土方去死」。
沉默一秒后,土方十四郎面无表情地拔刀:“好,我现在就帮这小子介错。”
“骗你们的。”
冲田站了起来,抖开制服外套,空掉的袋装番茄沙司掉到地上,他看向柚月,叹息道:“真无情啊小狗,我明明很喜欢你,你对我下手却那么残暴。”
银时警觉:“!!”
“你本来就打算吓土方先生吧。”柚月面不改色地揭穿他,“口袋里还放了一把折叠弹/簧刀,你原来是想做什么呢?”
冲田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