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地点头:“他是不是也当老师了?”
“差、差不多吧。”柚月有些心虚地说。
老师给学生洗脑,邪/教头子给教众洗脑,应该是一个意思。
五条悟很满意,有挚友陪着他“堕落”,听起来也没那么糟糕。
因为柚月到高专已经很晚,整理时间短暂,校长给她安排的宿舍莫名有股放置已久的衣物气味。硝子对粉尘格外敏感,进门两步便捏着鼻子退了出来,提议道:“你今晚不如去我那将就一下吧?”
柚月倒是无所谓,然而硝子的提议提供了灵感,她立刻充满期待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别扭道:“……看老子干嘛?没见过帅哥?”
“我晚上可以跟悟哥哥一起睡吗?”
“哈?!!!!!!”五条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几乎要跳起来了,“你在说什么啊?”
柚月:“不可以吗?”
合宿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晚上深夜谈心,他绝对不会再讨厌自己了——柚月信心满满地想着。当然,她的想法非常纯洁,觉得自己睡壁橱、沙发、打地铺都可以。
相比之下,五条悟的想法就复杂且带点颜色,他的思维非常有逻辑:她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因为她是我“妹妹”;以后的我没有教过她要避嫌吗?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了……等等,会不会,他们原本就是一起睡的呢?所以我难道?他……他还是人吗?
想到这里思路便打开了,他脑海里闪过的情节根本无法在这个绿色的平台做过多描述。柚月看见他脸慢慢红起来,从耳根到脸颊,有继续往下蔓延的趋势。
柚月疑惑:“……?”
不就是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吗?为什么要脸红?
五条悟短暂地怀疑了一下自己的人品,但很快否认掉了。
他向来对自己很自信,就像二十七岁的教师悟非常信任DK悟会好好对待柚月一样,DK悟也坚决认为长大的自己不会主动干禽兽不如的事。
所以他明白了,是柚月太过主动,未来的教师悟因为宠爱妹妹难以拒绝!
五条悟觉得不太行,他想:“怎么办,以后那人怎么对她关我什么事啊,但她认真看着我的样子真的好可……可怜。算了,勉为其难答应她吧。”
“行吧,仅此一次。”五条悟高傲地昂首,语气十分淡漠,“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硝子惊呆:“你都忍不住高兴到抖腿了还装什么拽男啊!”
柚月笑弯了眼睛:“好的呀。”
“你笑起来真难看。”
“啊?”柚月收敛了笑意,“好……好吧,那我不笑了……那个,对了,你是不是讨厌我叫你‘悟哥哥’啊?”
没有,但是不可能承认!
五条悟不爽:“啧。”
柚月把他的回应理解为默认,乖乖点头,说:“好吧,那我以后会叫你悟的。”
他色厉内荏道:“你跟我很熟吗就这样叫我!”
家入硝子:“…………”
这也太别扭了吧?
“怎么办?可是,我不想叫你五条啊。”柚月委屈地说,“你说一个好了。”
五条悟假装沉吟片刻,勉为其难地说:“那还是前一个吧。”
还是哥哥听起来顺耳点。
柚月点头。前一个是……
“好的,悟。”
五条悟:“!?”
见他陷入懊恼中,家入硝子没兴趣继续观摩口不对心大猫咪的发病现场,说了句“那我先回去睡了,明天见”便施施然离开。
五条悟的房间完全可以用“金玉在外败絮其中”来形容,乍一看,衣服没有随手扔,房间里东西整体看起来很少,可以勉强称得上整洁。
然而仔细一看,所有的衣服被随手堆在衣柜里,完全没有分类;要用的东西全部放在同一个翻盖收纳箱中,七零八落地堆着。
家务之王·打工皇帝柚月顺手便帮他整理起了衣柜,分门别类,一样样放好;抖开皱巴巴的高级风衣外套,不得不叹了口气,耐心地擦掉吸尘器的灰,再用它熨衬衣、风衣以及T恤衫。
工程量不算小,而柚月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一切,细致又熨帖地抚平每一道衣物皱痕。五条悟半趴在床上,支着下巴看她,非常安静。
时间流水般缓缓淌过。
柚月把最后一件衬衣放进衣柜,合掌道:“好啦。”
“……哦。谢、谢谢。”五条悟回过神来,不情不愿地说了道谢的话,“你经常做这些吗?”
“嗯,家务一直是我和惠平分的。”
“惠又是谁?”
“你花十亿买来的养子。”
五条悟:“???”
“我去洗澡了。”柚月说。
卫生间里传来的淙淙水声,让五条悟忘却惊愕,难得有些羞涩起来。他刻意地收敛了信息感知,玩手机自带的贪吃蛇转移注意力。
“我好啦。”
柚月穿了件五条悟的短袖——长度而言完全可以充作睡裙。
腿很白,脚踝细骨伶仃。五条悟故意不转头看她……但还是看得见啊!一紧张,蛇咬到尾巴死掉了。
他拽过枕头盖脸,柚月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