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屁股,确认她有没有偷偷看电视,然后再摸电风扇的后端,谨防她用电风扇给电视机散热。
然而这种低端的手段是普通孩子才会用的。
有六眼加持,柚月对于物质的操控可以精密到原子——尽管有时候也难免翻车,比如控制不好震动幅度弄断自己的牙齿——但给电视无痕散热绝对是小事一桩,她三两下就完成了,没有留下作案痕迹。
柚月心虚地不敢同银时对视,好在对方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他又看了眼橱窗内的小洋裙,再次问道:“老子问你喜不喜欢那条小裙子啊?别给我扯东扯西的。”
其实是无感。柚月抿抿唇,看他莫名有些认真的眼神,张嘴却说了和心里话相悖的答案:“喜欢的。”
“哼,我就知道你喜欢。”银时得意洋洋起来,自以为揭穿了她口不对心的谎言,然后大笑,“哈哈!不过阿银没钱给你买,走吧,别看了。”
柚月:“……?”
看他们站在门口徘徊许久,预备出来揽客的老板娘都忍不住推门骂道:“神经病啊!没钱买你还跟小姑娘哔哔那么久,白让人家期待,真可恶。”
“哎呀没办法嘛。”银时不以为意地挖了挖耳孔,“阿银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你先回去做作业吧,今天把十七课时的练习题写了,晚上我要检查。”
然后他随意地手揣兜朝电玩城方向走去,回来后,很久没再提起裙子的事。
柚月挑挑拣拣,选了几件还算能穿的短款泳衣塞进行李箱,然后对摊在床上那些类似情趣o衣的泳装露出嫌弃的表情,说:“我是不会穿这些的。”
“只是在房间里穿给我看啦。”五条悟捧脸,“起码试一件吧?兔女郎怎么样?有白色毛毛球尾巴超可爱的哦?”
“但是我拒绝。”柚月冷酷道,“要穿你自己穿。”
夏油杰对她颔首,赞同道:“不错,对变态成年人就应该果断……”
“也不是不行。”五条悟充满期待地说,“我换一件,你也穿一件,怎么样?”
柚月:“……?”
夏油杰震惊地说:“……你还是直接报警抓他吧?”
柚月的回应则是把他赶出了房间,然后将他送的奇怪款式泳衣打包扔到了衣柜最深处。
对于“出远门”一事她总是饱含期待,像是期盼着学校春游的孩子般,哪怕旅程可能没有想象中有趣,仍然会为此浮想联翩。
然而次日下午和少年们碰头后,柚月吃了些包里的零食,倒头在大巴车上睡了一个钟头。醒来时已经快五点,太阳在空中摇摇欲坠。
“我们已经在神奈川县了,还要半个多小时到横滨。”司机说。
车窗外已经能望见远远的海岸线。柚月对横滨的想法是自相矛盾的,来之前有点抵触,真正归来时又难免近乡情怯与雀跃。
中华街常常光顾的糖水店还在吗?杨枝甘露和鱼丸的味道依旧吗?夜里的红油抄手小摊还会遇见脸熟的食客吗?柚月一边漫无目的地幻想,一边慢慢收起期待。
这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横滨了,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
汽车停在集训场地的门口,少年们兴冲冲地下车奔向宿舍楼大门。
尽管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太阳的余温仍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蒸腾而起的热气几乎要扭曲人的视线。
“这个天气,我离开空调房就会马上死掉。”
“没几步路啊!再坚持一下!”
柚月蔫蔫地被桃井拖着往门口走去。夏油杰信步走在她们身后,完全感觉不到热似的。
少年们两两选定房间,柚月自是和桃井睡一屋。宿舍环境还不错,比快捷酒店的标间要好,卫生状况也算干净。
各自选完后,他们去不远处的训练场馆练球,桃井自告奋勇地下厨,留下柚月躺着尸在屋子里吹空调。
“桃井同学在,这两天我就不来找你了,有事直接叫我就好。”夏油杰提了一袋矿泉水,一瓶瓶放到房间自带的小冰箱里,“白天出门前,我会在大厅等你的。”
“哦。”柚月盯着天花板,突然想起个问题,“话说,没有人能看见你,你是怎么买东西的?”
“自动贩卖机。”夏油杰简单解释道。
柚月仔细一想,更疑惑了:“卫生用品和水倒好理解,伴手礼也能在自动贩卖机买吗?”
“嗯,不行,所以没付钱直接拿的。”
看柚月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看错你了”的表情,夏油杰笑了笑:“……有无人售卖处。你在想什么啊?”
“抱歉,夏油,我不该怀疑你的。”柚月果断道歉,“但你是那谁的挚友,忍不住就把你想象得好可恶。”
夏油杰:“……”阿这?
晚上,在新场馆练过几轮球的少年们回来了。
“饿死了饿死了。”青峰嚷嚷道,“我想吃汉堡,附近有没有店啊?”
“附近三公里能叫的外送只有十家,没有汉堡。”赤司冷淡地打破他的幻想,“请的厨师要明天下午才能到。”
“那晚上吃什么啊……”
柚月说:“桃井已经去做饭了,应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