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转学到了帝光中学。
因为和班级里其他同学也没有往来,柚月只把此事告诉了宫崎。
原本面上含笑的宫崎,明媚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她疾声问:“是因为我吗?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柚月不明所以,简单解释道:“因为我要贴身保护一个在帝光中学上学的委托人,他被脏东西缠上了。”
“哦。”宫崎低下头,“是因为钱吗,如果我出钱委托你留下来呢?”
“为什么浪费钱?想和我玩,你周末可以来灵幻相谈所找我啊。”她随口答道。
宫崎放在校服短裙上的左手攥紧了裙边,不动声色地点头说:“嗯,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然后她就变得更奇怪了,打电话给柚月的时候问的都是些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尽管说好周末会来事务所找她,宫崎也仅是工作日来过那么一次,还正好撞上了她去帝光考试。
后来柚月打几通电话给宫崎,同样未被接通,短信都没回一个。
她次日又打了两遍,显示对方已关机,有可能是被拉黑了——很熟悉的语音。太宰打给中也的时候,也总是这个提示音。
柚月猜测她大概有了新朋友,就不想和已经转学的自己继续往来。银时也说过,很多朋友就是莫名其妙断了联系,从此一辈子再没联络过。
但这段友谊,就算结束了也该有个体面的告别。
柚月这么想着,行动了起来。手机联系不上,就去敲响宫崎家的门,短信里两位少女也交换过家庭住址。
开门的是宫崎母亲,面色相当憔悴,她对柚月说:“抱歉,同学,铃音没机会再和你见面了。”
柚月没听出女人的言外之意,强调道:“我就在楼下等她,你告诉她,五条柚月来找她了,宫崎会来见我的。”
她母亲听见“五条柚月”这个名字,表情扭曲了一瞬,脸上出现痛恨与悲伤相互交织的复杂神情。她盯了柚月许久,眼神像要杀死她,又那么的哀伤。
中年女人又说了一句“不要等了”,直直关上了门。
然而柚月还是在居民楼下花坛边从两点等到了暮色沉沉,如果不是被伏黑惠的玉犬找到,大概还会再待几个钟头。
“你在这啊。”伏黑惠说,“为什么不回讯息?我……五条老师很担心你。”
白玉犬亲昵地靠着她,黑犬舔了舔她的脸颊。柚月抬头,露出兜帽底下写满委屈的脸。
“伏黑,我的朋友莫名其妙和我绝交了。”
是被抛弃的、饿肚子的小狗。
伏黑惠内心立刻开始谴责那位不知名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她垂着眼睛,“她不想跟我来往了。”
“有些塑料朋友是这样的吧,反正不是你的错,你很好。”伏黑惠断言道,“吃巴菲么?我请客。”
伏黑惠和两条玉犬陪着同样狼狈的小狗饱餐一顿。
他观察到她情绪稍微变好了些,却依然心事重重,也并没有多问,沉默着送她回了家。
和宫崎的关系不能说有多好,但她们已经是朋友了,突然被绝交,柚月多少感到难言的失落。虽然很快调整了心态,此次为委托重回学校,她心里仍然有丝隐秘的期待。
也许是误会,也许她们还能修复关系。
但还没上楼就被不长眼睛的混混拦住了。
“教训也给过两次了,你们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柚月叹息,“尤其是你,莫西干,我对你很失望。”
小田切看到她就忍不住发怵,但他想到自己也拥有了超能力,便底气不足地喊道:“你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我吗!”
柚月的回答是默不作声地摘下眼镜,准备让他好好长记性。
说实话,有些人前赴后继送人头的样子,像极了股市里春风吹又生的韭菜。
然而她还没动手,小田切已经被一股力直直掼到墙上,用力之大,他的肉/体甚至都震裂几片瓷砖。
他惨叫一声,脸侧全是血,慢慢滑落到地上倒下,不省人事了。
“我也挺惊讶的。你们以为,我没找你们算账是为什么呢?”
宫崎铃音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原本面容清秀的脸上布满道道发光的红纹。
柚月的瞳孔因为震惊微微扩散——怎么会!?
宫崎浑然未觉,微笑着发动能力。
先是小田切,其他几个不良少年们也接连被她制裁,像是柚月对他们做过的那样,用看不见的巨手掐住他们的脖子,往地上、墙上砸去。
“当然是在等柚月。”她说。
如果说上次操场上的报复是小惩大戒,宫崎铃音的力道就是真的想让他们死,丝毫没有留情。他们的惨叫在空旷的楼道里被放大,听着格外凄厉。
“住手。”
柚月抬手,制止了她的发泄,把不良们从死亡的阴影中解放出来。
“已经不是惩罚的力度了,你会打死他们的。”
夏油杰在柚月耳边说:“她已经不是人了。”
尽管保留着人类状态时的身体和面孔,宫崎已经是如假包换的恶灵。
“我知道。”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