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那家伙总是不干人事,这个决定做的还不错。”
“你去哪里了?”
柚月用干毛巾按了按发尾,将装有电吹风的束口袋丢给夏油杰,“莫名其妙消失大半天,小心被阴阳师抓去当式神。”
还带了一个装得满满的黑色的塑料袋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出门偷偷做违法的事了。都没人能看到的半透明能做杀手吗?
对方不提塑料袋里是什么,柚月也没兴趣主动问。
“去确定一些事。”
他稳稳接住束口袋放到书架顶层,把柚月按在椅子上、接过干发巾,阻止她继续用暴力手法蹂/躏头发。
“小柚是在担心我吗?”
如果是别人问这个问题,柚月已经点头说“嗯”,然而在夏油杰面前承认,总有种不战而降的感觉。
对方什么事都不主动告诉她,真是个高深莫测的眯眯眼,作为报复,她说话也得藏藏掖掖的。
“没有。”她说。
“没有就没有吧。”
夏油杰说。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你知道你说谎其实很明显吗?
“明天我还要出去下,下午再来陪你学习。”他说。
“哦。”柚月说,“随便你。”
夏油杰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补充道:“我会早点来的。”
“都说了随便你了。快点给我吹头发,湿哒哒的好难受。”
打理长发是很花费时间的事。他耐心地用热风把头发吹到八成干,转温档小风慢慢烘到全干,发尾擦上橙花味儿的护发精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柚月已经呼呼大睡了。
夏油杰把她抱到床上,轻声说了句晚安,然后把带回来的黑色塑料袋塞进了床头柜里。
第二天补习的时候,柚月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虽然她认真学习也是做题红叉一片,屡做屡错,但也没犯过在日本史答题横线上默写英文作文模板“i’mgdtoreceiveyourletter…”如此离谱的错误。
“五条同学,有什么心事吗?”赤司问。
柚月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用水笔戳橡皮,把可怜的黄色橡皮戳出一个又一个小孔。
小队长见不得别人这么糟蹋东西,默不作声地移开橡皮,道:“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说。”
她缓缓地说:“嗯……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听到标准开头,正在各自做题或者辅导队友的少年们纷纷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倾听。
“我的那个朋友,她有一个关系很好的男性朋友,像大哥哥那样。”
所有人内心:嗯,是柚月自己和她哥哥五条悟。
“大哥哥一直都挺正常的,结果我朋友昨天半夜发现,他似乎有些奇怪的爱好。”
“你这个朋友跟你关系挺好的,这么私密的事都会跟你说。”
青峰忍着笑,然后被桃井打了一下。
柚月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摇了摇头道:“这不重要。”
橡皮被赤司拿走了,她用水笔在草稿纸上画着无意义的曲线和圈圈。
“大哥哥他,在没有告知我朋友的情况下,往我朋友的床头柜里偷偷藏了几包婴儿尿布。”
头发色彩各异的少年面面相觑。
黄濑问:“你哥哥他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说了不是我,是我朋友她一个有大哥哥感觉的朋友。”柚月不忘嘴硬,“他是情况很特殊的那种,不清楚有没有女朋友,就算有,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因为夏油杰是魂体,除了她谁都看不见。
五条悟出手之阔绰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昨天一餐怀石料理九个人吃了六十余万日元,结账的时候,他们远远地看见显示屏上的数字都觉得触目惊心——自然除了赤司。
少年们:懂了,五条悟要为家族事业搞豪门联姻,不能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并且已经和女友有了孩子。
“还有啊,除了尿不湿以外,袋子里还有一盒药,上面似乎是。”
她回忆了一下:“什么24小时紧急……”
“我知道了。”桃井打断道,“请务必告诉你哥哥,要勇敢追求爱情,联姻是不会有爱的。”
众少年:她a上去了!
青峰默默地为她竖起大拇指。
“啊?”
“而且都有孩子了,这样对孩子不公平吧。”
“桃井,你在说什么啊。”柚月茫然道,“我怀疑……我朋友是怀疑她朋友一样的大哥哥可能有难言之隐,悄悄生病经常失禁,所以要穿婴儿纸尿裤,那个药就是紧急情况下防止自己尴尬用的。”
话音刚落,她发现大家的眼神都变得怜爱起来,从前也经常有这种情况,只是说两句话就莫名其妙被人怜悯了。
桃井问:“五条同学,你是不是生理保健课没有认真听讲过?”
柚月果断地承认,并且理直气壮地说这种课不就是睡觉用的么。青峰吐槽你哪节课没有睡过觉,坐在他前桌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趴在桌子上的,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玩游戏机,要么就是逃课。
“没有逃课,是在校园里玩pokemongo。”柚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