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全集中在吉原,歌舞伎町多得是粉红场所,浓妆艳抹的花魁坐在二楼临街窗口弹三味线,曲调婉转多情。
柚月在街上走走停停,晚上问登势婆婆借了放在店里作装饰用的琴,奏了几段香艳委婉的小曲。
“这是我今天学会的。”她说,“还有几段,要听吗?”
登势:?
银时:?
登势婆婆拿着烟斗绕着店里追杀了银时好久,嘴里大骂“究极人渣”、“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垃圾人”,银时则大喊冤枉说我只是让她上街看看同龄人小孩都在玩什么,结果被揍得更惨了。
“放心吧,柚月。”登势婆婆怜爱地抚摸她的脸颊,“我不会同意银时把你卖到那种地方去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卖掉她啊!小柚,别听老太婆胡说。”
银时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若有所思道:“如果不是看过你的眼睛,我都要怀疑你有写O眼了。之前有接触过三味线吗?”
“没有。”
“好的我明白了,这孩子是音律方面的天才啊,以后不如就做这方面的工作养活自己吧。”
坂田银时像个孩子第一次学会叫爸爸妈妈的傻父亲一样,高兴地又点了几壶酒,在闹腾的小酒馆里多磨蹭了快两小时,最后趴在桌上像具新鲜的尸体。
彼时柚月不到十岁,和登势婆婆一起把醉醺醺的男人扛到二楼,礼貌地向她道歉。
“小柚,跟这家伙一起生活真是太委屈你这个好孩子了。”登势叹息着说。
刚目送登势婆婆下楼梯,身后的男人就在玄关处吐了个昏天黑地。柚月麻利地清理掉污秽,又打开煤气灶煮了醒酒汤,然后把银时拍醒喝汤。
如果有正常的养父母收养她,大概她现在过得就和街上翻花绳的女孩们一样,无忧无虑,睡在普通的榻榻米上,不用担心吃完这顿没下顿。
也许银时的体温炽热,也许是他买的丑棉服真的很保暖,柚月本有很多次离开的机会,但就是同他一道流浪了许久,说到底可能是在羡慕——
羡慕银时好像一柄刀,从不会失去方向。刀尖永远只会向前。
柚月扭捏地问:“银时。我很奇怪吗?”
正在喝醒酒汤的坂田银时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我没办法理解很多事,大家觉得好笑的事情,我不会笑;悲伤的事情,别人都掉了眼泪,我也不会难受。很多时候只是在假装合群,我这样,是不对的吗?”
银时咂摸了一会,耷拉着死鱼眼说:“有什么好不对的,所有人都不想上班,还要假装认真工作,大人都是这样的啦。”
“我也没有梦想,没有方向,不知道做什么事才好。”
“银桑也没有,只想打小钢珠。”
“啊,问你也是白问呢,毕竟是社会底层无业游民来的。”
“喂!我可是在正经解答你的困惑啊!怎么突然就人身攻击了!嘁,可恶的丫头。”
柚月开始做一些能够融入周围人的事情,兼职打工、斤斤计较地花钱、把剩下的钱买漂亮的裙子和甜品。因为银时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笨蛋,她也会在别人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
可是啊……
“我做的这些事,是有意义的吗?”
贫瘠的生命被上天祝福,六眼是礼物也是束缚。
是否拿着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就要去保护所有的弱小呢?如果不想这么做,就是错的吗?
“嗯,我明白了。”五条悟放下汽水罐,朝她伸出掌心,“来做个约定吧,我会帮小柚找到答案的;相对的,你也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才行。”
“……”
柚月有些警觉地看着他,像流浪的小狗偷偷从纸盒的缝隙中观察人类。
“就放心地交给我吧。同样作为这份祝福的拥有者,放眼整个世界,不会有人比我更懂你——”
五条悟微微仰起头,蓝眸里盛着一整片海洋的澹意。
“毕竟,我可是最强啊。”
作者有话要说:杰哥:你装你马呢,看我不把你黑历史抖完
285还是太靠谱了,反向冲分看以后185的发挥
把灵能和咒回的世界观缝一起了
要开始走原创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