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无声代表了更严重的问题,只是暂时被压下去罢了。
今天晚上是元宵节,之前江漓听砗磲说过,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人应该是去嫡福晋那边休息的。大年初一他喝醉酒,已经在她这里歇着了,若是今天还在这里,可就不太好了……
江漓在他的投喂下,勉强吃了几颗琉璃珠大小的糯米汤圆后,随即便装作一副呵欠连连、昏昏欲睡的样子,“爷,不行了,我们得休息了!”
哪知就在她洗漱时,这人却非要和她一起。啊?不是吧?他也要歇在这里啊?那嫡福晋会不会生气啊?
那人见她一直往外面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也不像之前那样打瞌睡了,还以为有什么事,连忙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没安排好吗?”
江漓连忙摇头,这就甚是乖顺地安静躺下了。待这人又像往常那样揽着自己轻拍时,她想,择日不如撞日,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敞开来说的好。
于是,她凑到他的耳畔,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您有没有发现,现在的阿漓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完,她擎起肩膀,抬头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现在,就像除夕那晚她主动攀着他的脖子一样,此人先是有些惊愕和失神,随后就又风轻云淡地对她笑道:“自然不一样。之前你的眼里只有行医和病患,现在你留在府中,总算看得见眼前人了!”
这次轮到江漓惊诧万分了,原主之前难道不是特别在意眼前之人吗?
应该不是如此吧?如果不在意,怎么会为他做那么多双鞋子?一年四季,甚是齐全。当初她就是以此为依据,才确认了原主对他的一片情意呢!
还是这中间存有什么问题?
江漓想了想,不由得讪讪地低声说:“爷,您是不是误会阿漓了?行医救人是医者的本分,面对病情时,我们眼里自然只有这件事啊!就像您前些天那样,处理急事要事时,阿漓都是很自觉地避开,生怕打扰您办公了。”
见她解释,他细细地听着,完后便接口道:“阿漓,爷的意思是……你比之前更在意体贴人了……”
哦,原来是她将阅读理解的答案选错了!
江漓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掩了掩自己的脸,最后还是忍不住抛出了自己目前最关注的事情:“爷,那您喜欢以前的阿漓还是现在的阿漓呢?”
他听了,神色又是一滞,过了几秒钟,这才看着她的眼睛笑道:“爷自然是……都喜欢的!”
都喜欢,那就说明暂时还没有引起他的怀疑,或是还没有到需要他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
那自己眼前还是安全的。
江漓松了一口气,然后这才柔声说道:“爷,从医学角度看,有孕也是一种病症,只不过是让大家欢喜的病。这时我们孕妇的脾性、情绪终是和平日有些不同的,特别是在产后,孕激素下降,有的还要哺育孩子、操持家务,事情繁多,情绪很容易大起大落、敏感多疑。阿漓之前见过很多产妇,她们一边给孩子哺/乳,一边掉眼泪,一边夸自己的孩子聪明;有的产妇表现则比较激烈,遇事不顺心,有狂扇自己的耳光,还有殴打别人的……”
看他果然一脸惊愕的表情,她连忙又笑:“爷,如果以后阿漓也有离谱的言谈举止,还望您能念在今日的这番解释,多多包容和担待……”
哪知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安抚似的对她说道:“放心吧,你不会这样的。”
说着,他就摩挲起她的脸颊,“阿漓,等你胎象稳固,爷带你去圆明园住些时日……”
圆明园?江漓睁大了眼睛,立时坐了起来,难道是历史上那座非常有名的园子吗?
阿漓听了这个如此激动,真是让他颇感意外。之前他曾说过带她去看看,她都没什么兴致,没想到现在却改了主意、变了念头,看来这两个月真是在府里待腻了……
江漓一脸兴奋地问他:“爷,圆明园里面是不是有好多的水?夏天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游水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出口问道:“阿漓,你怎么如此喜欢水?之前还老说去海边。”
江漓笑,没有水我怎么可能来得了这里?她嘴里却说道:“对,阿漓就是喜欢游水。之前就有人说过呢,我的前世可能是一条鲤鱼精,就喜欢和水打交道。”
说完,又忍不住对他开玩笑说:“爷,如果阿漓真是一条鲤鱼精,您会不会害怕啊?然后让人带到衙门,关在牢里面,不准出来?”
“胡说!”他说着就也坐了起来,见她呆愣在那里,似乎被自己的语调吓住了似的,这才放缓了语气说道,“阿漓,佛家讲六/道/轮回,即使你是鲤鱼精,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和现在无关。爷知道你最近因为害喜,辛苦得很,但以后切莫再说如此的玩笑话了!”
江漓没想到这人竟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只好乖乖地说:“好,以后阿漓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哎,反正预防针她今天已经打过了,日后他若是觉出什么异样来,到时就好说了吧?明明快告诉你实情了,是你自己不要听的,那就不要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