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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发髻(补)(1 / 3)

骆禅檀并没有透露他们明日究竟要去何处。

傍晚时分,莫婶来送晚膳时,备了两份米饭。

菜式也从两菜一汤变成了四菜一汤。

虽然骆禅檀说她太过清瘦,有意要给她补一补,但面前的份量显然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消灭得掉的。

陶昭南猜测,骆禅檀是要与她一同用膳。

但是,骆禅檀的想法,陶昭南不甚在意。

餐桌上多一个人对她也没有任何影响。更不必说她如今住的还是他的地盘,一切都听凭他做主。

她的想法,一样无关紧要。

陶昭南没有要等他的意思,伸手拿了副碗筷就准备开吃。

“姑娘不等等尊使吗。”莫婶瞄了一眼她的动作,试探问道。

与其说是询问,莫婶这话更像是提醒。

莫婶是过来人,不会看不出骆禅檀对陶昭南的特别。

依她的身份,本是没有资格去操心尊使的人生大事的。

可陪儿子跟在骆禅檀身边久了,他又与薛仁恩的年龄不相上下,莫婶难免将他看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只是,关怀中又多了几分尊敬。

在她看来,陶姑娘是个好姑娘。

她和尊使相处也很融洽,从未和外人一样将他看作洪水猛兽。

郎才女貌,除却身份,都还算般配。身份嘛,尊使喜欢她,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这个时代的女子将嫁人看作头等大事,莫婶也不能免俗。所以,她认为,哪怕陶昭南给骆禅檀做个妾室,也是好的。

莫婶心想,若是能将二人撮合起来,那定是极大的功德。

莫婶不说话地站在桌旁,打量的眼神太过惹眼,陶昭南想无视都难。

她放下手中筷子,轻叹一声,侧目看向她:“莫婶,你也先回去用膳吧。”

她委婉地请她离开,没有将莫婶的“劝告”听进心里,再次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青菜放入口中。

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饭菜都在口中细细地咀嚼,好一会儿才吞咽下去。

莫婶欲言又止,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她注视着陶昭南的眼神中有无奈也有心疼,眼瞧着她在这里一日一日地瘦下去,人快成骨架子了。

但她无依无靠,离开了神暗司又能去哪里呢。

陶昭南心里想什么,莫婶不知道也无法理解。

莫婶心中所想,陶昭南也不关心。

莫婶转身离开,就在步子迈出屋门的瞬间,骆禅檀正从转角处走来。

“尊使。”莫婶向他问安,骆禅檀朝她轻轻颔首。

他直接往陶昭南的屋中走,莫婶不禁担忧地回头瞟了一眼。

她担心尊使会因为陶昭南没有等他用膳而不悦。

但她明显是多虑了,骆禅檀直接在陶昭南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拿过桌上的另一碗米饭。

看着挺和谐,却又有一种怪异的寂静氛围。

碗中米饭只被用了半碗,还剩下半碗看着跟完整的小份米饭似的。

陶昭南放下手中碗筷,也不管骆禅檀还在用膳,直接起身。

她吃得少,还是慢慢吃的,胃里仍是不舒服。

她走到窗边,站着让胃里的食物消化,余光注意到棋盘上骆禅檀下午摆的棋局。

他摆的并不是很复杂的棋局,故而陶昭南只随意地扫了几眼就看清了黑白两子的局势。

黑白两子看似不分伯仲,实则黑子已成围攻之势,给白子留有喘息的余地。

但棋局的胜负都掌握在黑子手中。

她盯着棋盘陷入沉思,开始思索白子有无突出重围的可能。她在心里想,没有动棋盘上的棋子,站在窗边又一次陷入出神的状态。

用膳结束的骆禅檀转头去看陶昭南,他好像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贵妃的影子,像是停止扇翅的一只蝴蝶,美丽却脆弱。

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她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陶昭南站了不知多久,胃里不再有胀气的感觉,但小腿的肌肉开始发酸。

她不知道骆禅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莫婶来时,屋内只剩下陶昭南一个人。

翌日一早,骆禅檀来寻她时,陶昭南已经换好了衣裳,正坐在窗前下棋。

她身上穿的是男子便装,是先前没有带起宫时穿的衣服。

那时为了掩人耳目,骆禅檀带她出门时都是让她换的男装。

明明都是按照她的身量裁制的衣服,才过去不到一年,腰际已经空余了不少。

她将长发束起,小头小脸的像极了宫中的内侍。

女相太显,完全没有男子气概。

“你怎么穿的这身衣服。”骆禅檀边朝她走近边问。

他站在她身侧,垂首扫过棋盘上的棋局。

看得出来,还是昨日他随手摆的那盘棋。

棋盘上黑子强势,将白子逼得退无可退。

看似黑子是要赢了,但白子以退为进,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不足以逆转棋局,但却能逃出现下的围攻局面。

陶昭南闻声从棋盘中抬起头来,平淡的面孔中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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