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巧处在一个院子里, 对秦时雨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林巧来说,这事就十分尴尬, 特别是在这之前她几次三番被秦时雨怼得毫无招架之力,见到秦时雨她就心里犯怵。
说不过, 打不过,家庭背景也拼不过, 自己那些师兄弟姐妹都还劝她不要跟那大小姐一般见识——也许最开始她是想跟秦时雨争一争长短,后来才明白, 争不过的。
争不过她还躲不过怎么滴。所以这一路, 林巧都刻意避着秦时雨, 秦时雨还真没发现她。
路上匆忙, 秦时雨也了解到,所谓的正道大比, 不仅仅是各宗门弟子之间的实力切磋, 还有各方大佬开场讲道, 更是各方弟子的机缘, 有什么问题和修炼上的阻碍, 还可以现场请教。如果遇上其他高阶修士进阶, 现场观摩还能有顿悟,也是很大的机缘了。
这其中擂台比武不分道法, 只大概分了修为等级, 能不能取胜, 各看手段。
秦时雨就觉得自己一个刚进阶的金丹, 还是个半吊子的器修,在金丹期的擂台上绝对是送菜的份,她就不凑那个热闹了。但是丹修和器修作为两大主流, 都有专场的交流道场,也有相关的较量。秦时雨觉得自己可以去凑一凑器修的较量,不为比试,只为增广见闻。
外面对器修的评价自有一套理论,比如分级什么的,但这对秦铭来说没什么意义,他也就没想着要用这一套规则来限制秦时雨的想象力。考察了秦时雨在炼器上的天赋之后,秦铭最大的感触就是秦时雨的想象力,那种天马行空,没有被所谓前辈的功法和经验限制住的想象力,才是最可贵的。
那些前朝遗老们,盯着所谓的等阶划分方法,非要给器修分一个三六九等,在秦铭看来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器修的交流大会就在南斗宗的器峰——当然不会在顾莲生的峰头——而是在另外一位器峰长老的峰头上举行。毕竟是天极剑宗,来的九成都是剑修,战斗力也是出群,擂台赛是肯定要参加的,毕竟这胜负代表着未来一百年天极剑宗的地位和在大陆上的资源划分,该争的还是要争。另外两位长老就负责擂台赛那边,给天极剑宗的弟子撑场子。因为秦铭必然会留在器修交流大会那边,擂台赛他肯定不会过问。
就连宁红衣和嵇放都对那擂台很感兴趣,虽然也报名了器修的交流大会,但是没轮到他们的时候,两人就一直逗留在擂台那边看热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手。
不同于交流大会上还要提前报名,擂台上那边,只要修为等级符合擂台限制,谁都可以上去。宁红衣和嵇放都是金丹大圆满,金丹期的擂台那边打得正热闹,赢了的人要一直守擂,现在上去就太划不来了。
是的,擂台上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留到最后的人就是最后的胜利者。除非有着碾压的实力,擂台上的太早,即使赢了一两场,到后面也没有了优势。
当然,擂台上不限制战斗方式,也不限制丹药和符箓的使用,各凭手段,只要能取胜——这也是最初举行正道大比的时候定下来的,那些温和的手段和极大限制为求“公平”的较量方式不适合用在这里,虽然犯不着以命相搏,但也要全力以赴。在这里,灵器法宝符箓丹药,还有运气都是一个人实力的一部分。
秦时雨最开始还不知道这一点,后来从嵇放那里听说之后,也只是一脸麻木。
嵇放还笑着说:“其实小师妹大可以去试试,以小师妹的实力,不管谁上来,用灵器和符箓直接将人砸下擂台就可以了。”
秦时雨:“……”很好很器修。
秦时雨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似乎在这之前,由她出手的时候,好像都是这种风格。
嵇放却在此时想起什么“啊”了一声,“上次回来就说要给小师妹礼物,期间被耽搁了这么久,我就顺手又炼制了一番,希望小师妹不要嫌弃呀!”
嵇放一翻手,一柄红色的绸伞就出现在了他手中,大红色的伞面上绣着金银交错的花纹,黑白相间的伞柄光洁如玉。
“小师妹一直没有趁手的武器,这绸伞可攻可守,又这么漂亮,我觉得你肯定很喜欢。”
秦时雨:“……”这绸伞确实看上去就很贵重的样子,但是她实在无法恭维嵇放的审美,如此浓厚的色彩出现在一柄伞上面,还有着那么华丽的绣纹,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秦时雨想起当初嵇放说有礼物要送她的时候,宁红衣那别扭的样子,以及提起嵇放诡异的爱好,和那些难以让人苟同的审美,秦时雨觉得这绸伞很符合嵇放的人设。
就是跟她差太远。
嵇放说着,已经撑开了绸伞。阳光下,金银交错的绣纹在大红色的伞面上流光溢彩,秦时雨看清楚了,金色的是龙,银色的还是龙,也不知道这两条龙纹是亲密还是争斗,在伞面上纠缠不休,缓缓流动。
太华丽了。
“这伞面是由血蝉丝编织而成,拥有极强的防御力,以你金丹期修为的灵力灌注,可挡住化神期的三次攻击。别小看这金银两色的绣纹,取自双生蛟蛇的蛇筋,炼制时保留了原本的色彩和精华,而且这纹路,也是它们蕴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