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陷入了癫狂一般,吓得周芳华和乔玉成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之际,楚南飞已经狂奔出几百米,只看到那个强壮的背影一头栽倒在地上。
泪,冰冷;泪,苦涩。
所有人都被楚南飞这种不可思议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当乔玉成、铁军、铁手等几名队员发疯一般向楚南飞追去的时候,本杰明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色,随即也向楚南飞跑过去。
“老楚?!”乔玉成紧紧地抱着楚南飞气喘吁吁:“你冷静点,失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自己迷失,明白吗?”
楚南飞沉重地喘息着,鼻子和嘴里流出一线鲜血,而猩红的眼睛如悲伤过度的野兽一般,失神地凝望着天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乔玉成从来没有见过穿南飞急成这样,他始终是5619部队无可争议的核心灵魂,是最难得的指挥者。无论是在荒漠深渊还是川南的森林,没有任何困难能难倒他,也没有什么他完不成的任务,这次是怎么了?
众人把楚南飞围住,没人敢说话。在战友的眼中楚南飞是铮铮铁骨的硬汉,在蒋依菡和丁奇峰的眼中他是敢于流血牺牲的战胜。而在本杰明看来,楚南飞是一个另类的存在,是最难缠的对手,也是最危险的敌人!
没有人知道本杰明在想什么。
也许现在只有周芳华理解楚南飞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乔玉成已经泣不成声,却心乱如麻无能为力,还有一个更让人崩溃的消息没有告诉他,此刻更不能透露了。
“同志们,南飞没有大碍,急火攻心所致。”周芳华安静地擦拭着楚南飞嘴角和鼻孔的血迹,黯然地垂泪道:“让他安静一下会好一些,真的。”
冷风在身边逡巡,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铺满了阴云,温暖的阳光消失不见。周芳华苦楚地叹息一下,握着楚南飞的手安静地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忽的想起了与之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
回忆是开解心结的一剂良药。当楚南飞发现自己的决定出现致命的错误之际,的确如万箭穿心倍受打击,要知道这一草率的决定会将陆中天小组置于绝境,而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现在还不知道按照李成发地图上标注的路线行动会把战友和专家们引向何方,也不知道陆中天和沈英雄能否力挽狂澜成功地找到这块失落之地。
一切都是未知!
“楚先生,您怎么了?”本杰明俯下身握住楚南飞冰凉的手,眼中透出一抹担忧之色:“探险是勇敢者的游戏,您是我所见过的最勇敢的战士,当然,您和您的战友们组成了一支勇敢的团队,一定会突破一切困难阻碍,成功属于我们!”
说得慷慨激昂,内心却别有用心。
楚南飞惨然一笑:“我想听您讲一讲杜立巴湖的传说。”
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楚南飞坐起来,喝了一口本杰明的路易十三,发觉并没有那么难喝。周芳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从楚南飞的声音当中她能感觉到某种莫名的变化,并非是情绪和精神上的,而是关于搜救行动。
本杰明讪笑着摇摇头:“探险故事无助于我们的搜救行动,反而会让队伍陷入经验所致的错觉之中。我知道您不喜欢讲故事,但我想我们的经历也许就是一段精彩的探险故事,科考先遣队的也是,T教授和齐福泰博士也是如此。”
“所以我要听。”
“好吧!”本杰明无奈地耸耸肩:“还是从考古笔记记载的1938年7月26日讲起吧,探险队终于抵达了高原湖,他们所看到的和今天我们所看到的一模一样,五十多年来这里没有发生一点变化。也是在清晨出发的时候,两名探险队员的病情突然加重,但周明礼先生却决定以最快的速度通过杜立巴,目标是原始森林里的一个军事堡垒,那座堡垒是大唐远征军留下的,就是昨天你阻止我讲的那个故事的主人公。”
本杰明是天生的讲故事高手,表情异常丰富,情感也非常到位,入木三分,仿佛他曾经参加过那次科考行动似的。楚南飞恢复了常态,向周围的队员打了个手势,命令队伍继续向杜立巴湖进发。
“您可以给我单独讲一下。”
本杰明不可思议地耸耸肩:“那个故事我只知道一点点,完全是扯淡的水平,想要听具体内容的话可以请教丁教授。”本杰明夸张地打了个手势笑道。
丁奇峰已经被折腾得疲惫不堪,从前天抵达工程兵临时营地到现在,他只睡了区区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在胆战心惊和惶恐不安当中度过,包括雪崩、冰爆和刺杀等一些列事件都让他分分钟钟地崩溃。以至于方才楚南飞发生了很严重的状况之际,把丁奇峰差点没吓傻了。
丁奇峰造得很狼狈,但听到本杰明提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还是停下来拘谨地笑了笑,充分彰显了一名科研工作者和现时代知识分子特有的那种木讷。周芳华面带微笑地看一眼丁奇峰:“丁教授,杜立巴湖究竟隐藏着什么传说?您是权威,南飞和我们都想清楚地了解了解,这有助于我们的搜救行动。”
现在楚南飞突然感觉也许一系列的故事成为搜救的突破口,而如果破解更久远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或许能破解亟待解决的问题。譬如与卡维特人千年的战争,魔羅族人认为那是远古时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