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觉得温蒂最近有些奇怪,感觉总是有意避着自己。
在礼堂里,温蒂就如以前一样,一边看着预言家日报一边和艾瑞娅闲聊着,但当他望向赫奇帕奇长桌与温蒂不小心对视时她会别扭的避开视线,把脸挡在报纸后面。
在情人节那天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哪怕他们在走廊里相遇,即使都是独自一人,还没等詹姆叫出温蒂的名字,她就步伐密而快速的走开,目不斜视,甚至让詹姆怀疑他的高个子是不是白长了,难道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巨怪挡在她面前了吗?
詹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者说如果仔细观察温蒂早在情人节之前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温蒂,他认为也许是因为温蒂是他关系最好的女性朋友。
这感觉很微妙,詹姆不知道怎么形容,温蒂的异常使他的心就像猫在抓挠一样难受,这令他感到烦躁,也成为了他每天绕不开的一个思绪。
*
也许是情人节的晚上被凉风吹过的缘故,温蒂有些感冒,已经连续来医疗翼好几天了,每天都需要来拿庞弗雷夫人调制的提神剂。
今天她如往常一样,下了课就来到了医疗翼,没看见庞弗雷夫人,却看见了那个目前她最不想碰见的人——詹姆·波特。
詹姆在训练魁地奇时不小心受伤了,此时正坐在一张病床上,目光空洞地望向柜子里面摆放整齐的魔药,似乎在入神的想着什么,并没察觉到温蒂的到来。
温蒂脚步一滞,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刚想调转脚步,就在这时候詹姆却转头看了过来,显然也没机会掉回头了。
“等一下!”詹姆激动地大声喊道,有些着急地想站起来,却拉扯到了腿上的伤,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那个,我是说,我们好久说过话了,温蒂。”
“噢,嗨。”温蒂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勉强地扯起嘴角,僵硬地笑了笑。
“你做的巧克力很好吃!”詹姆突然说道,他不想温蒂这么快离开,随便扯了个话题。
“是吗?”温蒂的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低下了头。她又想起了情人节那天醉酒的尴尬经历,这也是她不想面对詹姆的原因,梅林知道她对詹姆做了什么……
“当然!你做的点心一向好吃!”,詹姆笑着夸赞道,“庞弗雷夫人不在,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取提神剂的。”
“你感冒了?”
“嗯…”,温蒂刚准备以庞弗雷夫人不在为借口离开这里,抬起头看向詹姆却发现了他还在渗血的额角,看上去是擦伤了。
“严重吗?怎么不照顾好自己......”詹姆关切地询问道。
温蒂没作回答,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想忽略掉心中那几分难言的心塞,最终像是妥协一般,朝詹姆走了过来,视线落在了詹姆额角上的伤口处。
詹姆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看着温蒂越走越近,有些不自觉地想触摸一下被温蒂盯着的伤口。
“不要触碰它。”温蒂快速拉住了詹姆抬起的手,和詹姆对视了一瞬,又迅速离开视线并且慌乱地松开了拉住詹姆的手。
“抬头。”温蒂简短地说。
“什么?”詹姆才从发呆中清醒过来,没搞清温蒂是什么意思。
“我说抬头。”温蒂拿出魔杖,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一个治疗咒,是我爸爸教给我的,它能止血,并且不会留疤。”
“你的额角一直在渗血,庞弗雷夫人现在不在,我想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所以……能不能抬头,为了方便我治疗。”温蒂放轻了语气,尽量显得轻松的说。
“噢,当然。”詹姆的大脑像是才运转过来,缓缓地抬起头,轻声回答道。
温蒂伸手将他的脸固定好,指尖不经意划过詹姆的肌肤,他能感受到被温蒂触碰的地方变得滚烫,詹姆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并且不知原因。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詹姆想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但看着温蒂靠的越来越近的脸,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又看清了温蒂脸上的小雀斑,以及她的嘴唇,并且闻到了温蒂头发上的淡淡花香,这令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的呼吸又加快了,试图冷静下来,但是依然不受控。
詹姆感到一股热流涌上额角,疼得他皱紧了眉,但随即伤口处的疼痛完全消失,他知道温蒂的这次治疗很成功。
“可以了。”温蒂看了看詹姆已经被治愈好的额角,过了一会才移开视线。
温蒂能感受到刚才詹姆明显错乱的呼吸,他在紧张,紧张什么?担心自己的技术不佳?
詹姆摸了摸光滑的额角,半晌才说了句谢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觉得这个过程太快了,快到竟让他有些不舍得,对,不舍得,这很奇怪不是吗?
“你真厉害,温蒂。”詹姆故作轻松地说,用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你完全可以去圣芒戈医院当治疗师了!”
“庞弗雷夫人过会才来,你可以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