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他双腿无力的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只隐约听到源知说‘被玷污的血脉’……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杳杳感觉很舒服,身体里暖洋洋的,他睡中还梦到了自己期末考进了全校前一百,陆闻罕见地带他出游玩,路上还给他买了一个冰淇淋吃,是他喜欢的香草味。
醒来后杳杳似乎还能回忆起冰淇淋冰凉丝滑的口感。
不过梦终究是梦,杳杳醒来看到熟悉的高台,瞬间没了精神。
旁边的侍女依旧候在一边,杳杳盘腿坐在玉床上,托腮问道:“你们没有事做吗?看着我睡觉不觉得无聊吗?”
侍女齐齐低头,无人应答。
杳杳换了只手托腮,又问道:“你们站在那不累吗?要不要休息会?”
依旧是令人尴尬的沉默,难道她们听不懂他说话?杳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情,展开了右手的手心。
他的手像普通人的手一样,掌心纹路纵横交错,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可他意念一动,白色的柔光就会从他手心盛开。
杳杳以前只知道白光能净化魔气,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和其他小魅魔有什么不同,直到后来慢慢的白光能治愈被魔气侵蚀的□□,而老公似乎很受不了他的白光,他才发现自己和同族似乎很不一样。
难道他的爸爸真的是神吗?
那他算什么,神的儿子?
杳杳缓慢释放手心白光,休息过后,他的精神大好,可以再次释放白光了。
他想起源知的话,如果源知说的是真的,难道爸爸真的抛弃了他们?可他爸爸也已经去世了呀。
杳杳皱起了眉头,如果爸爸有错,而他又能恢复这里的环境,他或许可以尝试和源知谈谈?
杳杳正在思考,突然察觉身边似乎有人窥探,抬头却对上高台旁的侍女们。
她们正痴痴望着他掌心的白光,见他望来纷纷伏地跪拜,吓得杳杳连忙收起手心白光,跳下玉床想扶她们起来。
可是她们坚决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杳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源知静如鬼魅般上了高台,他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拉住杳杳的手腕带他走。
杳杳甩开源知,“她们还跪着呢,你能不能让她们起来?”
源知这才淡淡地看了一眼,道:“由她们去,这是礼节,礼不可废。”
这什么年代了?而且,如果真的讲究礼节,源知也不应该拽着自己走。
显然这个人有病还双标。
杳杳本不愿跟他走,但是想到要和谈,便捏着鼻子跟着走在源知后面。
源知一言不发。
下了高台,杳杳忍不住道:“你今天还要带我去昨天的地方吗?我感觉我恢复力气了,还能再救活一棵树,咱们做个约定,我帮你救活那片的树,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杳杳自认为抱着想和谈的目的,一路好言好语打商量,没有得罪人的地方,可源知听到他的话只是呵了一声,脸上笑容及其嘲讽。
杳杳恼怒,“我在认真和你商量呢,你别装作听不见。”
源知带他来到一座没来过的宫殿,这才回头睨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要的只是区区几棵树?”
宫殿里有一潭清水,源知吩咐道:“跳下去。”
杳杳没听清楚,“跳什么?”
结果下一秒,杳杳就被掀翻到水中,饶是他会游泳,也被呛了几口水,长袍被水浸湿,紧紧贴在他身上,随后他的手腕被绑到了池边。
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
杳杳在水池里,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如蚂蚁叮咬一般的疼痛感,虽然这种疼痛程度他可以勉强忍受,但是让他极为不舒服。
杳杳怒道:“这是什么水,快放我出去!”
“这是净髓池,有净化的功效,昨天只是一棵树就能让你昏迷,你的能力和我期望的实在相差甚远。”源知垂眸,语气有些鄙夷,“当年神明翻手便万里欣欣向荣,这才是我们安居乐业的根本,可惜,你身上流了一半肮脏的血脉,使神力黯淡无光,现在的你,对我根本没用。”
“我现在也只能尽力挽救,你老实在这池子里泡着,池水可以削弱其他血脉的存在,到时候疼痛感就会渐渐消失了,等你什么时候恢复纯净的神力,我自然不再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