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没忘,找人嘛,我会去各个地方给你打听的。”银时吹了吹翘起的小拇指,“你现在在组里当什么可怕的肃清小队队长?”
“那种简单的小事丢给他们组里的人自行解决就好,目前我只是挂了个顾问的名,工作内容只是给他一些方向建议,回答问题,或者解决自己没法摆不平的麻烦。”
银时抬眼看向源稚生,点点头,挤出一声鼻音。在他临走前,又随口问。
“在这里生活感觉如何?”
“不太方便,”没想到他还有话要问,源稚生停下脚步,“不过比起之前,生活好像稍微自在了些。毕竟如果是以前的我,根本不会搭理过的吊儿郎当的家伙。”
“吊儿郎当才是当代年轻人最潮流的生活态度,”银时双手环胸,斜斜的靠着门板,“老实说我也有同感啊,如果不是这件事和你的委托,大概我们俩会互相看不顺眼。毕竟我一样就看出来你是那种年纪轻轻就活得死气沉沉,仿佛全世界欠了我八千万,只能当个悲情男主角的富家小少爷嘛。”
源稚生回头瞥了他一眼,乍一听像是银时继续用着轻浮的语调调侃,实则意有所指,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无比冷静沉稳。
“我算不上什么富家小少爷,少主的身份不过是我的血脉带来的责任,八千万也不会成为我人生的欠款。至于悲情男主角,我这种人在作品里不会成为男主角的,而悲情……”他顿了顿,轻声道,“有人一定会比我更悲伤。”
“前半句就不否定了?”
“从小就有人这么说。那时我不喝可乐,去山里喝泉水,喝可乐的大家觉得我硬派够男人,实际上只是因为我没有钱买糖水。”提及过去,源稚生也都只用着平静的口吻,“这种硬派的做派不知不觉间就一直坚持我活到了现在,被评价说和年龄不符也是必然。”
“那你现在是可乐派还是泉水派?”
“烟加酒的大人派吧。泉水早就被污染,可乐对我来说又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