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反正就那混账东西,故意放我们入子字水道,引来钩蛇吃我们。”
奚将阑一愣。
“还好当时柳迢迢带了剑,否则我们非得命丧獬豸宗不可。”乐正鸩刚刚出关不久,浑身都是毒雾,聊着聊着就将几颗解毒丹塞到奚将阑嘴里。
奚将阑心尖莫名一软,含着解毒丹冲乐正鸩笑:“没想到啊,你们几个竟然还有良心,不枉爹爹我疼你们多年。”
乐正鸩幽幽说:“刚才塞你嘴里的还有一颗毒丹。”
奚将阑:“……”
有个鬼的良心。
奚将阑将解毒丹吞下去,一边抚摸雪钩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为什么才三个人去?咳,我的意思是,不是多个人去多一分助力吗?”
乐正鸩:“哦对,我差点忘了,是四个人来着。”
奚将阑唇角轻轻一勾。
“还有伏瞒。”乐正鸩想了半天,“啧,怎么总是忘了他,他存在感也太弱了,当时我们全掉水里,柳迢迢差点忘了把他捞上来。”
奚将阑:“……”
奚将阑没听到想听的名字,脸顿时耷拉下来。
“别叙旧了。”乐正鸩道,“还是先说说你的大病吧,方才不述叨逼老久,说你再不治治真的得命不久矣。”
奚将阑憋着一股闷气,说话也冷淡几分:“奚……我兄长呢?”
“我娘在治——少废话,来,坐在这儿。”
奚将阑被他扯着坐在软椅上,一边将手腕递过去一边和他寒暄:“酆聿说你前段时间门闭关研究出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嗯。”乐正鸩将灵力灌入奚将阑经脉中,随口道,“古籍记载,剧毒之物也可同灵物一般,常年日积月累而生出灵识。”
奚将阑一愣:“灵识?”
“嗯,目前整个十三州暂时没发现有哪种毒能生灵识,那古籍上排行第一的‘无有期’八成有这个潜力,但太过难寻。”
奚将阑抿了抿唇,脸色发白。
这时,黑猫从他后颈钻出,悄无声息趴在他肩上,舔了舔猫爪,迷茫道:“这又是哪儿?”
奚将阑没说话。
突然,乐正鸩不知探到什么,紫黑色的眸瞳倏地一缩,大掌好似冰冷锋利的剑刃,一把朝着奚将阑脖颈袭去。
奚将阑对诸行斋的人毫不设防,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砰——”
乐正鸩浑身散发漆黑混合深紫的毒烟,面容凛如霜雪,五指用力狠狠钳住那只黑猫的脖颈,用力掼在墙上。
力道之大,将贴满药方的墙壁撞得凹陷下去,纸张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黑猫猝不及防被撞得吐出一口血,短促地惨叫一声。
奚将阑怔住。
乐正鸩指节用力到发白,无数毒物像是密密麻麻的网拼命往黑猫眉心钻,听着挣扎和惨叫声,唇角的笑容竟然越来越大。
奚将阑孤身坐在那,垂着眸仿佛目不忍睹。
“哟,怪不得今日的六爻卦象如此之好。”乐正鸩几乎将黑猫的脖颈捏断,毒纹几乎爬满半张脸,冷冷道,“刚说着就送上门一个毒物灵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猫边吐血边悚然。
他……竟能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