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还是那副笑脸,目光落在徐怀林身上良久。
蒋正非听后有些不满。
倒只有华榕一人应他:“裴东正大名远扬,楚地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徐怀林这才顺了气,他斜着眼睛瞥了华榕一眼,冷哼一声。
陈冲顿了顿,目光回到徐怀林身上:“你可知救你之人因这事被人杀了?”
徐怀林是儒生,是文人。是文人便会有文人风骨。
他可以安然接受自己的死亡,因为在他心里,他为了清白而死就是在和这个浑浊的朝堂作斗争。
但是却没法安然看到有人因自己而死。
他咳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因救我而被杀?”
“是啊。”蒋正非接上话,“当年的裴相奢靡至极,饥荒之后京城百姓厌恶他的不在少数。”
“所以只有你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如何帮你。”陈冲靠近了些,低头在徐怀林耳边道。
徐怀林转头,视线从陈冲脸上划过,落到了华榕身上。
因贫困而像枯槁般的手指指向了华榕:“我同这个清秀得像姑娘的大人说。”
陈冲爽朗地笑笑:“行。”
转身带着蒋正非离开了屋子。
两个大男人一走,刘大夫也跟着离开。屋子一瞬间空荡下来。
徐怀林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大人,突然间不知从何开口。
华榕也不急,并未出声催他。
过了好一会儿,徐怀林才开口。
“我醒后的确见过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