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老生:怪不得他们每次笔试都那么久!
青葱弟子光是听着手腕子和脑壳就开疼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两位兽行山的师兄,每日都能撸到毛绒绒的灵兽一定很爽吧。”
明执笑得牙不见眼,“那是当然啦,世上还有比每日撸到毛绒绒更幸福的事吗,一觉醒来将脸埋进蓬松柔软的焰云兽毛发里,像被温暖的日光包裹。”
另一个兽行山弟子捶胸顿足,“焰云兽的屎尿最臭了,吃得多排的多,关键肠胃还老不好,每天早上去铲屎还必须凑近闻闻有无其他异味,没有万事大吉,有就得排查是身体问题还是食物问题,具体过程说出来会打码就不细讲了。”
明执满面春风:“灵踵犬的爪垫又大又舒服,轻轻捏上去像握住了一团棉花糖,每到月圆之夜它们还会集体出行在月光下奔跑,清亮的月光洒在它们根根顺滑的银色皮毛上,没有谁能将目光从它们身上挪开。”
另一个兽行山弟子声泪俱下,“灵踵犬一到月圆之夜就发疯,破坏欲极强,尤其它们还以速度见长,一旦跑起来御剑都可能追不上,每到月圆之夜,守山大阵都得加强十倍,如果一不留神被它们跑出去攻击其他弟子,它的医药费会比赔偿更贵。”
气氛到了这里,他颤颤巍巍掀开肩膀上的披风露出裹满绷带的整只胳膊,“看到这条手了吗,被灵踵犬活生生踩断的。”他一抹眼泪,“但是没关系,我成功阻止了那只灵踵犬‘越狱’,只断了一条胳膊,赚了!”
青葱弟子:“……”
新生弟子们:“……”
这……这两个师兄真的是一座山的么……
为什么差别如此大啊啊啊啊!
青葱弟子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渠阵山的师姐们,修符道应当没有这么凶险吧?”天啦,他在说什么话,毛绒绒竟然能和凶险扯上关系,一定是他今天先迈左脚进山的打开方式不对,下次迈右脚。
一位师姐老神在在:“我们做阵修最大的特点就是安静,轻易不会到处跑,自然不会有太大凶险。”
一位师姐恬静如水:“切磋阵法是每位舍友清晨问好的绝佳方式,每天早上醒来请不要下地走动,也不要挪动床边衣物,更不要坐在床上不动,因为你很有可能处在阵法中心,如果在辨别出阵法之前妄动任何一件物品,包括你自己,都有将阵法改动成绝杀阵的风险。”
“我们渠阵山一向提倡阵法创新,也许你看见的只是表象,请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青葱弟子嘴角抽搐,“好别致的问好方式,山主不管管吗。”一起床就噶了怎么办!
师姐安之若素,“阵法竞技,菜是原罪。”
青葱弟子:“……”
新生弟子:“……”
周有迎作证,渠阵山就是这么丧心病狂,也是唯一一个即使没有禁令外山弟子也不敢踏入的地方。
即使渠阵山上男俊女靓,也没人敢大着胆子进去偶遇,因为一旦进去,发生的不是故事而是事故。
这一切都源于一则并不悠久的传闻。
某不知名人士与渠阵山一名女修坠入爱河,下课后一秒不见如隔三秋,抓心挠肝如坐针毡,终于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吃了熊心豹子胆跑到渠阵山,关键还傻不愣登地没通知对方,结果可想而知惊喜变惊吓。
据那位不知名人士事后回忆,当时他兴高采烈迈入山门,不小心踢到一枚平平无奇的石子,然后莫名其妙中了幻术以为见到了太奶,太奶向他招手他伸手去抓,抓到树枝一根启动万剑诛煞阵,数万柄剑从天而降他运剑格挡结果脚后跟踩到万丈深渊阵,突然脚下就出现一道黑乎乎的大口子。
那道大口子好似没有底,御剑和符咒都解不了,索性摆烂落了大半天终于见到悬崖上的一颗歪脖子树,迫不及待趴上去不料这是云霄飞天阵,歪脖子树像弹簧一样下压然后猛地弹起,成功让他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说,当时真的见到太爷爷了,他还对太爷爷热情招呼说嗨,没想到他老人家高贵冷艳理都不理,还一耳光将他扇下去了。
当然最后这部分传闻经证实确实是假,因为这位倒霉不知名人士已经魔怔,而那位高贵冷艳拒绝说嗨的太爷爷竟然是泊行真人。
周有迎得知这场事故后引以为戒,将渠阵山看做虎穴龙潭,万万不可擅入。
不止她一人这样想,宗门上下皆是如此。
青葱弟子和诸位新生显然还没体会到渠阵险恶,连怯缩都浮于表面,没几秒就笑嘻嘻。
“千符山的两位师兄呢?听说能飞天遁地!”
师兄话不多,“没错。”
青葱弟子两眼放光,“飞天是如何飞天?遁地又是如何遁地?”
师兄还来不及思考更恰当的表达方式,嘴比脑快脱口而出,“飞天就像动画里的方形飞毯,遁地就像超速版地铁。”
动画?飞毯?超速?地铁?如果刚才多位老生和新生只是怀疑,现在就是证据确凿。
他们果然是穿越的!
臣和景“唰”地一声坐起来,“家人们,是我想的那样吗!咱们先来对个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杜闻喜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