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必从小听着我的鬼故事长大,对我有些警惕很正常。谁没些害怕的东西呢?”
晏低声一哂,抬腿往外走了去。她好像和传言不太一样。
珀也大步跟了上去,问道:“诶,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晏停下了脚步。珀的一双眼睛很亮,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晏:“我叫晏。”
珀的眨了下眼,问:“晏?哪个晏?”
晏:“河清海晏的晏。”
听完,珀对着他灿烂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河清海晏,好名字,我很喜欢。”
晏:“所以你要去哪儿?”
珀立马数出几个地名,“我要去珄州,东都,番州,江霞,姑苏,燕州……”
晏:“到底哪一个,一次去不了那么多地。”
珀:“哈哈,那就先去珄州。”
晏眼角跳了一跳,因为这珄州,好巧不巧就是他飞升前,在人间的故乡。
临走前,晏回过头看了雪山一眼。
那个阵眼明明那么大,血石后面这么小一个封印阵怎么可能承受住这么大一个阵眼。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封印大阵,远远不止现在能看到的这一点。
可若不止那一点,那为何旁人踏上山顶时却一点事都没有?如果不是血石禁制碎了,他甚至不会被卷进去。
还有那里面他感觉到的凡人执念。
这根本不像上古凶阵的样子。
冬月的珄州已是微雪挂残枝,集市上贩卖的吃食都冒着热腾腾的白气。
“晏,我要那个汤包,还有这个梅花糕,还有这个桂花糖,肉烧饼,条头糕……”
珀几乎要把整条街上都点了一遍。于是珀左手拎着一袋,右手拿着一串,后面还跟着一个拿了五包的黑脸门神。
珀要是有尾巴,此时能高兴地翘上天。
街市上形形色色的红男绿女,贩夫走卒走过,到处尽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在一条小巷的转角处,珀就看到了一家大酒楼。门匾不知出自哪位大师之手,龙飞凤舞地刻着“天下第一酒楼”。
名如其字,狂妄至极。
然后珀就拉着晏走进了这“天下第一酒楼”。
一进楼,店小二便热情地来迎客。“二位客官想吃点喝点什么呀?”
珀大手一挥,“把你们店里好吃的菜都上一遍,再来两壶最好的酒!”
有如此阔绰的客官,店小二笑成了花:“好嘞!客官这边请!”
晏:“……”,敢情不花你自己的钱不心疼是吧。
珀从封印阵里出来时两手空空,全都用的晏大上神的钱。
珀接过晏手上的五包吃食,给自己留了两包,然后推给了晏三包。
晏:“……?”
珀:“给你的。”
桂花糖,梅花糕,冬瓜糖糕。
晏看了一下在啃烧饼的珀,“她怎么知道我喜欢的甜的?”
虽说上神辟谷,吃不吃也饿不死。但是五谷杂粮带来的滋味,是别的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虽说这“天下第一”实在是有点吹牛的意思,但这酒楼做的酒菜也是真不错。”珀干了一碗酒,夸道。
酒过三巡,珀素白的脸上添了几分绯红。看着对面只喝了俩小杯的晏,啧了一声,
“晏君,你怎么不喝?这酒入口甘醇,回甘悠久,可是难得的美酒呢。”
晏似笑非笑地回道:“我怕你喝醉了乱打人,我好把你绑起来。”
珀一只手撑着额头,晃了晃碗里的酒:“哟,想的如此周到。那我就当你是为了防止我违背血契,怕我被雷劈吧。”
晏:“……”
珀把两大壶酒都干得一滴不剩,才意犹未尽地跟着晏离开。
她抓着晏的袖子,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二人离开酒楼,正要去找个客栈留宿。忽然听到街上有人大喊:“抓贼,抓贼啊!”
街上瞬间开始异常骚动,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的独眼男人横冲直撞地飞奔。把左右的行人商位撞来撞去。
后面紧跟着跑来一个年轻男人,指着前面喊道:“那独眼是个贼!偷了我的荷包!”
这时,行人才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把独眼男人围起来。
可这独眼男人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行人到底大多也怕引火上身,很多都只是离他有些距离。
独眼男人一遛弯,便像条鱼一样冲进了一个无人小巷。
晏的珀在酒楼门口看完了这一鲤鱼出逃,珀拍了拍晏,“走,跟过去看看。”
她一个轻功跳上了屋檐,没两下就跟上了那独眼。
她右手朝着独眼一挥一收,那正在飞奔的独眼全身便被几条灵绳绑住了。他一下子重心不稳地向前扑去。这时,好巧不巧,前方来了一轮推车。那车上装满了果子,还跑得挺快。
推车的主人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倒下要砸到自己的果子,吓了一大跳。
千钧一发之际,珀隔空一弹,独眼男人便往旁边到了去,继续完成了狗吃屎动作。
珀和晏落到二人前,推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