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不大,所以床也不大,两个成年人显得有些拥挤。梁时等他洗好澡上床,眼皮子都快黏在一起了。
沐浴露的味道在房间里很明显,尤其他躺进被窝的时候,梁时往旁边挪:“李君迁,我让你进来一起睡,没别的意思,也算是谢谢你上次在我感冒的时候给我送吃送喝的,感冒很难受,我可不想你在我这感冒了然后就赖上我,还有我再重申一遍,你今晚要是对我不敬,那咱们以后就在感情方面井水不犯河水,困了,睡吧。”
李君迁把抬手把灯关了:“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呵,鬼信!他要不是那种人,她的第一次是被哪头猪弄没了的?
越想越睡不着,梁时觉得让他进来一起睡就是个错误!仿佛她在给他传递一个信号,能让他进来就是对他还有那方面意思。
可她本意并非如此,希望他不要瞎想。
梁时翻了个身,黑暗中睁开眼睛,窗帘没有拉完整,月光照进来,她能看到他挺括鼻梁的阴影,有人说,男人的鼻梁越高,那方面技术就越好,啧,想想还真是。
肖想李君迁的女人应该不少,梁时想到赵嘉人,心里堵的慌,又翻了个身。
“睡不着?”
梁时吓一跳:“你没睡着啊?”
“一分钟内,你翻了三次身,我觉浅。”
言下之意就是她吵着他了。
“我不动了,你睡吧。”
李君迁不想放弃这么好的聊天机会:“今年,你打算留在这过年?”
梁时盯着天花板上倒影的月光:“这是我家乡,我不在这过年还能在哪?怎么,李总你还想让我去你家过年啊?你母亲怕是要把我赶出去,我可不敢去。对了,我劝你赶紧回上海,马上过年了。”
“我陪你在这过年。”
梁时一听,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你陪我?你是我什么人?我不需要你陪,我有一起过年的朋友。你捣乱了我的休假,如果你明天走的话我可以当没在这见过你。”
要是他留在汶川,要是被赵嘉人知道了,估计她都要回不去上海。
“和楼下的那个男人?袁安?”
蹭的一下,梁时就坐了起来,黑暗里,她伸手抓住他睡衣的领口,长指甲划过他胸口:“李君迁,你有病吧?你连他都调查?”
李君迁伸手把灯打开,大概是突然的灯光有些刺眼,梁时两只手捂在眼睛上,好一会儿才拿开。
“别激动,上楼的时候巧合碰到而已。如果只是你们两个一起过年,多我一个……”
梁时侧过脸打断他:“不行!李君迁,你以为你谁啊?咱们分手了,能不能看开一点?你这让我很困扰!还有,赶紧把灯关了,眼睛疼!”
眼睛疼是其次,主要是她在床上看着他那张脸,真的很难压抑自己的情愫,再多看两眼她恐怕就真的要把他给扑倒了。
房间再度陷入黑暗,梁时肩膀有点冷,赶紧躺回被窝,谁知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他翻过身去,被他抱在了怀里。
熟悉又温暖的怀抱,她停滞了两秒,才试图去推他:“李君迁,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我会恨你的!”
李君迁的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想抱抱你。小时,我来到这片土地,内心很沉重,尤其看到那些留有地震标记的路牌和建筑,我会想,当时的你有多无助和绝望,但不管现在和将来会怎样,我都会支持和保护你。”
“说的挺好听,但是我们分手了。你妈妈说的没错,我配不上你,我来自这个小县城,而你出生在大上海,门第就让我退却了。你妈还说我们没有共同语言,说你喜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好姑娘,我一样都不会……”
下一秒,梁时胸口一冷,房间灯亮起,梁时侧躺着,没抬头,只看见他穿着银灰色丝质睡衣的大腿透着肌肉线条。
难怪啊,李君迁盯着身旁的女人,千算万算,没想到他母亲已经找上了她。怪不得她会那么决绝的和他提分手。
有点安静,梁时没忍住抬头去看他:“你盯着我做什么?大半夜的,赶紧关灯睡觉!”
李君迁抬手碰了下梁时红了的脸:“小时,你刚回国的时候自信又无畏,为什么在感情里面却这么胆小?二十一世纪了,就算我的家庭背景复杂了些,但我的婚姻依旧是我做主。我母亲找过你,可能对你说了些难听的话,我在这向你说对不起。小时,爱要相互磨合,这一关我们一起过?”
梁时知道他聪明,没想到这么快就猜到她和他妈妈见了面,有些生气,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被对他:“我觉得你妈妈说的挺对的,咱俩不合适,过了年我三十一了,和你?那得磨合多少年?我不想浪费时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吧?我真困了。”
李君迁没再说话,现在属实不是聊这些的好时机,关灯,刚躺下,身侧的人卷了卷被子道:“我警告你,不许再揩我油!离我俩拳头远!”
规矩是她定的,但大半夜无视规矩的也是她,阮香如玉,八爪鱼似的抱着他,他再能忍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几乎一夜未眠,李君迁动作极轻的起床。
跑了半小时步,路过早餐摊买了这里的特色早